魏国公没有准备,被徐梁连珠似的发问堵得有口难言,一时间竟只能瞪着徐梁。

    “还瞪我?这是要造反吗?”徐梁怒斥道。

    “陛下这是要兴大狱么?我等与国同休,只以此等小罪来陷害我等,天下何人能服!天下的将士何以信服?”

    徐文爵已经不抱希望,放声喊道。他虽然看似气急败坏,但常年的身居高位,家教熏染,终究不是个会被自己情绪左右的庸人。

    忻城伯赵之龙落后徐文爵半身,清楚地看到了魏国公的手势——这是真的要造反兵变啊!

    ——若是真的发动南京京营哗变,如何善了呢?若是寻常督抚,说不定杀了了事,这可是皇帝啊!

    上一次金陵事变还在眼前,这是又要血流成河吗?

    忻城伯心中暗道。

    “们真的在考虑兵变?”徐梁笑了:“不是朕说尔等废物!要动手就趁早!磨磨叽叽何以成事?”

    赵之龙刚刚吐出一个“啊”字,就听见一阵铁甲摩擦之声响起,一位跛着腿的将领手单手持着红缨枪,气势汹汹的带着三队铁甲战兵进来,人人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覆盖了红布,红布之下却是圆嘟嘟一坨。

    “职部锦衣卫副指挥使陈文庆,奉命平定南京京营哗变,斩哗变军官三百三十四员。首级在此,特复命!”

    众人一听,负责此事竟然是有着赫赫威名的白马锈枪陈文庆,昆仑奴大黑侧立身旁,浑身征袍浴血。

    陈文强依然是那杆锈枪,跛着腿上前,单膝跪地,回了差事。

    朝廷自然不会真的派小鱼小虾调遣奴变之事,真的在后面调查的,则是一直隐匿于幕后,以至于很多人以为已经战死在疆场的陈文庆。

    如今正是奉命领了部下冲入京营大营,凡是阻拦将校一律就地斩首,震慑得京营再无人敢违令出帐。

    适才的炮响就是信号。

    众勋戚看着一个个排列整齐的人头,着实认出了几个熟人,惊骇莫名。

    “我用三百人平了京营,五百兵接手了皇城防御,这里大约有二百余兵。们猜猜,我带来的另外一万人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