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就不用了说下去了。义勇能够想得通了。太过直白,反倒是多余了。

    义勇犹如死水的眼睛,渐渐起了涟漪,亮了起来。他望着微风拂动的水面,笑着道:“你和锖兔一样温柔。”

    “哪有,我和他不一样。”实弥拿出已经凉了的红薯,继续吃。

    “我以前说了‘不如自己代姐姐死掉\"的丧气话’,锖兔打了我一巴掌呢。

    他说,我再这样,就和我绝交。”义勇说,“他说,要勇敢的活下去,延续姐姐所托付的未来”

    这不是都说得挺清楚的吗,你怎么现在还这个样子。

    实弥冷哼道:“看来一巴掌根本不管用,你今天又旧病复发了。”

    “呵呵,那时候我知道,他说得对,但是做到这点真的很难。将这些事放在心里,无法释怀。”

    义勇不好意思地说,“带上逝去的人的那一份活下去,很难啊……不过,我会加油的。”

    如果真的要加油活下去,你就不应该管鬼的事。走到了除鬼的道路上,是没有好下场的。

    想到这里,实弥忽然心脏揪紧,有些担心。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玄弥,你可千万要好好活下去……

    “哼,幸亏你不是我弟弟,不然我要打哭你!”实弥两口啃完剩下的红薯,扔掉油纸,说道。

    “?为什么突然生气?”义勇不解,刚刚还交谈得好好的。

    实弥不理睬他,直接往别处走去。

    杰森和信弘买了一大袋葡萄干,给实弥等人添置新的衣物后,眼见着天色不早了,便也往回走了。

    太阳已经西沉,橘色的余晖洒在街道上。

    他俩大大小小买了一堆,抱在怀里堆得像是小塔似的,都有些遮住线了。

    没办法,他们只好侧着脸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