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梧桐叶被风吹下,吹过来掉下,打到了窗户上,发出一声很轻的闷响。

    趴在床边的许白琳皱了皱眉,缓缓睁眼,湛时廉还没来得及想,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从来没有醒过。

    许白琳醒过来,第一眼看了看床上的湛时廉,确定他没有事才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起身,去窗台处看了一眼,看见窗台那片梧桐叶,她的眼神仿佛有一些黯淡。

    “连你也离开了你的母亲了吗?”许白琳看着一片叶子,轻轻呢喃了一声,“唉!”

    她回到床边,又坐回到原处,替湛时廉掖了掖被子,看湛时廉睡得安静,她嘴角浮现出一抹慈爱的笑。

    “你呀,小时候睡觉就这样,长这么大了,还是一点没有变。”许白琳轻言细语,生怕吵到了他,“这些年,是不是很辛苦?”

    床上的人闭着眼,没有回应。

    许白琳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倒是说起他小时候的事情,心里越发感慨道:“我以为你会安然无忧的长大,湛赋鸿就算绝情总不会亏待了你们,要是我早知道他能被一个女人耍到这个地步,当初怎么也不该就那样离开。”

    “哒——哒——哒——”

    正说着,走廊外响起皮鞋走在地板上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是在这样安静的夜里,这样的声音对许白琳来说还算清楚。

    许白琳忽然停了嘴,察觉到一丝不对的气氛,这么晚了,除了值班的护士和医生,谁会大半夜的在这里走,这一层又没有公共厕所。

    脚步声渐行渐远,好像是上了楼梯。

    看来不是冲着她和湛时廉来的,而且除了小溪和陆元州,也没有人知道湛时廉被转移到这件病房了。

    想起小溪,许白琳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大晚上的,这个人不走电梯,走楼梯就很可疑了,楼梯没有监控相对方便些,难道是冲着小溪去的?

    对了,外面的人都是以为湛时廉在楼上的VIP病房的,而小溪现在就在上面。

    这时候,大家都在睡觉,小溪肯定也在休息,门口虽然有保镖守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许白琳的心一直突突直跳。

    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心里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不简单,脚步沉稳有力,别人做坏事都偷偷摸摸,这个男人似乎一点也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