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书画缓缓展开来,肯吉罗自豪地说道:“这就是小姐的最终之作,也是整个星象师已知的几件作品之一!”话语间,似乎又饱含着满满的遗憾与悲伤。

    但是,这些叶白念都没有去在意,因为他已经被眼前的画面所震惊——画中的主题是一位穿着潇洒度百分百类似骑士装的服饰的少女,只见她手中握着一把类似太刀却相对偏长的刀,刀身漆黑如墨,另外一手则掌握着自天而来的雷光,并且其周身都浮现着七彩的光芒,而这幅画的背景却不是叶白念在爱德华记忆中看到的任何场景——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画中隐约有一片火红色的云,也有水蓝色的一片与之对应,还有的景色叶白念奇怪地知道有刻画却不能看到什么,除此之外还能看清楚的就是无数奇怪的光点。

    不过,这些都不是叶白念吃惊的地方,而是他很清楚画中的那个人不出意外的话正是自己,即便画中的人眼睛不是像他那样的琥珀色,而是一蓝一红的异色瞳,但是那种异常的直觉让他不知为何知道那就是自己:“这种奇怪的感觉……那些小说中恶俗讨厌却无可避免的预言性质的情节吗?不过,这真的是我吗?为什么是异色瞳?难道是我利用系统兑换能力之后的样子吗?这倒也说得过去……”

    他想着,总觉得这个世界似乎有那么一张大网般,一直笼罩着他——不过随即,他看着画面上模糊的那些部分,又笑了笑,未来被读取虽然是可能的,但是读取的毕竟只是人类,能够理解未来的最终只有历史和与历史同样恒久并的存在——也就是真正的神,或许连神也不能够理解一切吧!

    “这是大小姐在预测爱德兰丝和瓦特拉斯未来的时候所感应到的画面,只不过即便是真正的星象师也不能完全预测未来,所以这幅画最终的样子也只是这样片面的一部分。”似乎想起来什么极为怀念的事情,肯吉罗双眼满是回忆的伤感和幸福,“大小姐经常说人类即便是星象师最终也只是历史或者说世界的选择,所以与其说是人类预知了未来,倒不如说是历史以及世界对自身道路的选择罢了。”

    “世界的选择吗?”这倒是很符合哲学逻辑的说法。叶白念点点头,说实话他也一直认为所谓的预言师在预言未来的行为只是对于世界可能性的一种高度计算方式,再玄乎点的也只是世界本身的必然使然。

    “是啊,到如今大小姐的教导也仿佛时常在耳。”推了推鼻梁上的魔法单片镜眼镜,肯吉罗一直沉浸在某种幸福的回忆中。

    “呵呵……”对此,叶白念只是笑了笑,其实他很奇怪为什么这幅画到现在才“出现”在这里,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奇妙的违和感,“肯吉罗,这幅画为什么到现在才送给皇帝?”

    “哎?啊,那是因为之前的寿礼之类的都是老爷他们决定,然后由我去准备妥当,所以长期之下,这幅画就这么留了下来。”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嗯,虽然有点奇怪地很在意心里的差异感,不过暂时先就这样吧。

    而在人迹罕至的某个空间,一位淡金色秀发的女子望着天空想到:“不知道大家会怎么脑补那副画呢?真是有意思啊……”

    这个小插曲之后,叶白念也就没再为寿礼的事情伤脑筋,又开始了每日繁忙的修炼生活,说实话一旦体会到自己逐渐变强的感觉,恐怕就算不怎么喜欢修炼的家伙也不会太反感,而叶白念就属于那种极其喜欢上修炼的类型。

    而就在叶白念为了查找一些资料再次踏入枫叶魔武学院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极为响亮的声音:“哦哦哦,总算找到你了,快点跟我去看看帕琪!”随即叶白念就被人拉着跑了起来。

    “哎?!嗯?是魔理沙啊,帕琪怎么了吗?”叶白念马上反应了过来。

    “帕琪,帕琪她又病发了,而且比之前的几次还要厉害……”沉默片刻,魔理沙压低着声音说道,而在叶白念的角度,他分明看到了这位在他认为一直十分坚强的少女滴下了晶莹的情感。

    用力抓了抓魔理沙的手,叶白念道:“不要担心,还有我在呢,魔理沙!”

    浑身一震,魔理沙没有回头,只是脚下步伐更快了而已。

    “魔理沙,帕琪是什么时候复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