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对她出手吗?

    许楚楚暗自摇头,没必要也不值得。

    除非杜月儿把手伸到自己或自己在乎的人那儿,否则许楚楚并不介意和这位高调的同乡和谐共处。

    许楚楚眨眨眼,眼里泛着无奈与叹惋。

    杜月儿之前几年都做得不错,只用提点合作的方式出话本低调赚钱。可如今,她既忍不住出风头高调踏入平州世家寒门的一滩浑水,非大智慧大毅力者,恐怕再难脱身了。

    许楚楚轻叹口气,这些天她跟在许霖身边,经历得还不多吗?

    一个小小的平州秀才,一个微不足道的寒门“小三元”,仍能引得四处追杀迫害。

    足可见平州士族之争的黑暗了。

    微风卷起她颊边几缕发丝,她临窗而立,越发显得身形纤弱。

    偏偏脸上还有尚未消去的婴儿肥,与她眼中的忧虑格格不入。

    许霖站在她身后瞧了会儿,才慢慢走上前,摘去她发间缠上的一片飞叶。

    “在想什么?”他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如关心妹妹的兄长,倒把满腹思绪的许楚楚好生吓一跳。

    她错愕回头,见是许霖,缓缓舒出一口气,反问道:“怎的今日这么早回来?没和钱庄他们多玩会儿?”

    许霖气闷,瞧,又是这般问询小辈的语气。

    可他却舍不得对她生气,只能慢慢引着她改变以往的看法。

    许霖欢喜地拿出一只锦盒,捧到她面前,眼中满是期待。

    “在街上闲逛见到一只发钗,觉得与你很是相衬,便买了下来。”

    许楚楚早看见盒上独属翠意坊的鎏金标志,听许霖这般说,不由好笑地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