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也赞同贾先生的计谋,那就依计行事。”李傕望着郭汜问道:“你觉得何人可担此重任?”

    郭汜将目光转向了张济、樊稠二人,随后对李傕说:“以吾之见,不如就派张济、樊稠二人,来担此重任吧。”

    对于郭汜的建议,李傕连忙顺水推舟地说:“既然如此,那就由张济、樊稠二位将军,领本部人马绕到西凉大军的后面,去切断他们的粮道吧。”

    张济领命回到了家中,侄儿张绣听说叔父回府,连忙迎了出来。他向张济施礼后,闻到了对方身上的血腥味,不禁吃惊的问:“叔父,今日不曾听说西凉大军攻城,为何叔父的身上有如此重的血腥味?”

    张济见左右没外人,叹了口气后,把李傕得知马宇、刘范、种邵等人是马腾的内应,将三人都满门抄斩,还派自己监斩一事,向张绣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

    张绣听后,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对张济说:“李稚然如此残暴不仁,叔父在他的麾下早晚会遭遇不测,不如尽早离开他吧。”

    “天下之大,何处才是我叔侄的容身之地啊。”张济有些无奈地对张绣说:“你收拾一下东西,叔父带你领兵出征,去断马腾、韩遂的粮道。”

    张济叔侄领着自己的本部人马,从长安的北门出城,绕过了西凉大军的营寨,悄悄向西而行。在路上时,张绣再次向张济旧事重提:“叔父,长安并非你我叔侄久留之地,还是应该早谋退路才好。”

    “叔父心中有数,”张济深怕隔墙有耳,连忙制止了张绣继续说下去:“这些事,还是留到打败了西凉大军以后再说吧。”

    张济叔侄在路上走了一天,来到了陈仓附近,忽有一名兵士来禀报:“启禀将军,前方发现一支运粮车队,正朝着我们而来。”

    张济连忙问道:“可曾打探清楚,来的是何方兵马?”

    探马连忙回答说:“粮车上插一面“梁”字大旗,应该是韩遂麾下的猛将梁兴。”

    “梁兴算什么猛将,”张绣冷笑着说:“叔父只要给我五百兵马,侄儿定将他杀得望风而逃。”

    对于自家侄儿的武艺,张济一直是心中有数的。听到他主动请缨,便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给张绣的不是五百兵马,而是两千兵马。

    梁兴见到前方出现一彪人马要来劫粮,以为凭自己的武艺,打败对方是绰绰有余的。但和张绣一交手,便知道遇到了劲敌,对方手里的一支长枪使得出神入化,让自己不断地险象环生。

    就在梁兴快支持不住时,张济带的大军赶到了。押送粮草的兵马见敌军势大,自己难以抵挡,发一声喊,纷纷四散奔逃。梁兴见手下的兵马逃散一空,连忙虚晃一枪,也拨马就逃。

    有败兵逃回了西凉大军的营中,守在寨门外的都伯见来的都是自家兵马,知道肯定出了大事,慌忙领着他们来见马腾。

    众败兵在大帐里跪了一地,带着哭腔说道:“启禀将军,我们的粮队在路上被人劫了,梁兴将军如今是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