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无论去哪个宫里几天,到了那个数后,还有多少时日皇帝都一概不理会,日日宿在上元殿。

    恐怕这也是皇帝子嗣少的原因,都不身体力行,哪里来的子嗣?

    因是大洲朝第一位公主,皇帝给了元一字,封为元善公主。

    公主满月之前,皇帝还有兴趣一日去看她一次,满月之后,却不知是何原因,与皇后大吵,便很少再入后宫,也不怎么去看望公主。

    而原先还有些喜气的皇宫,又慢慢沉寂下来。

    皇帝要上早朝,起的十分早,伶顺仪跟着起身为他穿衣时,窗户外面都还是灰蒙蒙一片,不甚明亮。

    睁着迷蒙的眼睛,在皇帝背过身后悄悄打了个哈欠,这屋子只有他们两人,即使声音再轻皇帝也还是听到了,张大双手任她在自己身上穿梭,含笑问:“爱妃似乎很困?”

    伶顺仪将腰带给皇帝系好,走到他身前,娇嗔道:“臣妾如此都是皇上害的,皇上可不许笑臣妾!”

    “哦?朕怎么害爱妃了?”皇帝一指挑起她的下颌,眯着眼睛心情甚好的问。

    “皇上昨夜……”提起昨夜床笫间的所为,伶顺仪净白的脸蛋红了一瞬,小声说:“昨夜皇上太用力了。”

    作为一个女人的男人最爱听

    的便是夸赞那床间表现,皇帝也是如此,听着她那娇羞的话语,一阵大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走出这不大的殿宇,“今日你也累了,就不必去皇后那儿请安,好好休息。”

    凝望皇帝离去的背影,伶顺仪屈膝一拜,“臣妾恭送皇上!”

    待皇帝走后,她敛去望眼欲穿的眼神,只见居主殿的欣贵嫔身边的侍女开了房门,搀扶着人走出来。

    欣贵嫔瞥眼,沈依婷身边走来一位嬷嬷,手里的端盘中盛着乌黑的汤药,欣贵嫔讥讽一笑,对身边的宫女说:“瞧啊,纵使这些新来的女人得宠,皇上不也不给有孕的机会。”

    宫女凝神低下头,不敢多言。

    嬷嬷手里端着的,是避子汤药。

    传言再多,也只有他们这些真正经历的妃子才知晓,皇帝每次宠幸,事后都会准备汤药让他们喝下。什么皇上子嗣稀少,不过是皇帝根本不想要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