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手感虽然不是毛茸茸的,但这种凉凉又滑滑的触感让他有种在摸大号剥壳鸡蛋的错觉。

    胆子非常不小的江爸爸也不管撸到儿崽的哪个部位了,只要碰到就已经满足地弯起眼睛。

    先前那点致命疼痛也算不得什么,就当是见儿崽的费用。

    还在原地等待他离开的黑崽猝不及防被碰了一下,陌生的温热触感从皮肤传遍全身。

    他微凉的身体像吞了火般从那块肌肤烧起来,心底异样感涌现让它没第一时间再送上一爪子。

    黑崽里外都灼烧起来,心底混杂着无名的烦躁,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他非常难受。

    他找不到宣泄口,只好抬头凶狠地瞪着江危,两脚踩着他肚皮奋力一蹬,爪子勾住他的衣领,张嘴就冲着他锁骨狠狠啃了一口,想把心底的别扭统统都还给他。

    这个怪人,究竟想对他做什么?

    “嘶——”江危吸了口气,疼得他有点双眼发黑。

    闻着空气中弥散的血腥气,他想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儿崽咬死的爸爸。

    江危调整呼吸干脆躺平了,用哄孩子的语气对身上趴着的儿崽说:“行……行了啊你……别生气了,爸爸不碰你了好不好?”

    黑崽听不懂,嘴巴一点劲儿没松,再重一点骨头都要断了。

    它这个样子,今晚想带回家可难了,江危在心里叹气。

    现在折回去睡觉,鬼知道那股子疼痛警告会不会再来一次。

    他宁可让儿崽咬,也不想被警告。

    把崽拐回家了,躺在软乎乎的床上被/咬不比在这冷冰冰的地上好?

    江危抬眸瞧着夜空那几千年都不变的月亮,默数夜空的星星打发时间。

    等江危数到了第五百一十九个星星的时候,黑崽终于松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