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人的组分和先前一样,日本人说:“听着,你如果的玩花样,我会让你的很后悔!”

    何意羡点头:“相信,你们为天皇的效命,生命的都在所不惜。”

    日本话说他马鹿,碎渣,雑鱼。何意羡每个字都听懂了,一边叫了鸡尾酒服务生,一边笑道:“对了,听说你们会剖腹自尽,一会儿表演给我看。”

    “我们最大的失败也会跟敌人同归于尽!”

    “好啊,不想变成马蜂窝,放马过来。”

    斝女士面具后头,浮着鄙夷不屑的笑意。新一轮德州扑克开始,5-10$的游戏,筹码纷纷跳落,荷官发牌。前面位置率先加注到40美元,按钮玩家跟注,在枪口位置的人也跟注。底池现在有500美元。

    起手牌一看,香港人一种从厚厚的笑容标本集里挑出来的微笑,有精神优越感和洋洋自得的味道。韩国人低头看了一眼牌,立刻皱起了眉头,他是一手“弃之不忍,跟之不敢”的尴尬牌。澳大利亚人,从他拿牌的姿势来看,应该是扔牌的前奏。

    何意羡则赌得很文明,让人看着却很难受:他貌似有一个毛病,喜欢去晕牌。所谓晕牌,就是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打开看牌边。何意羡聊天喝茶,一点也不着急玩,中途甚至还给黄妙妙回邮件,逐行评价她的文书:这个写得很好,但是需要删掉。一张牌他最少能看上两分钟,弄得所有人都很烦躁。

    股票和扑克有相似之处,巴菲特曾经比喻,股票市场就是自动投球机,每天会投很多球给你。这场棒球比赛,没有三振出局,不限次数,但真实的球赛不挥棒会出局。德州扑克就有盲注、有时间限制,不能一直等牌,你会被迫采取行动,很多时候必须在坏球情况下挥棒。

    但是荷官还没有催促,日本人先坐不住了:“说话,你的想干嘛?”

    何意羡说:“看牌咯,我喜欢心里有个大致的计划,不喜欢无的放矢。猜猜看,我看到第几张了?”

    一个人手上就两张牌,其余都是公牌摊在桌上。

    “你两张牌能看多久?输不起就别玩!”

    “谁告诉你我在看自己的牌?”何意羡报以淡淡的笑,最耀眼的闪光灯却都打在他身上,“在座几位的牌,我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我在想,就这么赢了,是不是也没什么意思?”

    他首先对一个棒球帽道:“你坐在枪口位,加注以后一直在理自己的筹码,一副随时准备应战的样子,说明牌力不差,我猜你手牌的范围在A10到AK之间。”

    王瑛璐努努嘴,以为何意羡常规操作心理战术,乱猜一通扰人军心,没想到对方咕哝一阵子直接扔牌了!什么牌??J!?10!

    何意羡没有停:“你跟注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还把筹码压在自己的牌上,我猜你是做手对子。”

    络腮胡子“啪”一声,把牌一摔:一对?5!亮牌同时骂了一句:dropd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