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草台班子,已然成长为泱泱大国!

    而且,要命的是,他现在既跪了就要跪到皇帝满意,还不能晕倒,因为晕倒皇帝会得一个刻薄功臣的名声,会被记恨一辈子,说不定还连累子孙后代。

    街上,沈溪南冒雨往五城兵马司跑,他没带伞,身边也无人伺候,好不容易来到衙门前,全身已湿透,问了值守的门卫,却被告知言贺已不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了。

    “公子,言大人好像调入信勇侯建威大将军麾下效力去了,你要不去侯府问问,说不定能问到言大人的行踪。”

    沈溪南一颗心凉半截,他就是从侯府出来的,侯府哪里有言贺的消息?!

    “你可知言大人家住何处?”沈溪南不死心又问。

    “听说住在老槐巷。”

    话音刚落,沈溪南的人便冲向老槐巷方向。

    他年纪小,速度虽快,却难免体力不支,跑了很长一段后迫不得已停下来喘气,没瞧见前头有车马过来。

    这行人是官宦人家的做派,前头公子骑马,后头是女眷马车,不多会便来到他身侧。

    “溪南,你怎么在这里淋雨?”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溪南抬头,发现是张天策骑马过来,他脸上立刻绽出笑颜,“天策,你的马可能借我?”

    “可……”

    “不可!”

    异口同声的声音,听得沈溪南一愣,不由得循声望去。

    恰好后头的马车也到了,车帘被撩开,露出张钟氏那张带有怒意的脸,“哟,这不是信勇侯家的公子吗?当初让信勇侯帮个微不足道的小忙都不肯,现在怎有脸借马?”

    “哼,我告诉你,别说是马,就是驴我们也不可能借!”张钟氏说罢狠狠瞪了眼儿子,而后冲小厮怒斥道:“还不帮公子牵马?自身难保了还想连累我家天策,晦气。”

    张天策心有不忍,喉咙动了几次,话都没说出来,最后还是低着头,满脸愧疚的跟随母亲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