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镜嘴角刚拉起的笑容瞬间僵住,准备好的理由,更是毫无用武之地。

    操,这姓卫的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筒子楼并不像新建的小区,有森严的门禁,卫凛冬轻车熟路就找到夜镜的出租屋,靠在门边示意她开门。

    夜镜不悦道:“卫警官,警察也不能私闯民宅吧?”

    卫凛冬偏头莫名其妙地看向她:“主人在算什么私闯,我是正大光明地闯!”

    夜镜:“……”

    妈的,流氓不可怕,偏偏流氓是警察!

    夜镜磨蹭片刻,终是拿出钥匙开了门,进门后,她看着卫凛冬皮笑肉不笑道:“卫警官,你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卫凛冬装作没看到夜镜一脸不爽的模样,微微颔首:“有劳。”

    “你客气了。”夜镜甩上门,面无表情地朝她的简易厨房走去。

    卫凛冬收回视线,轻轻将夜镜甩上的门拉开后,才开始观察她住的地方。

    屋子大概二十几平,家具不多,搭在阳台的厨房,像是主人自己隔出来的,屋子的东南角立着一面很大的书架,书架上只有三分之一摆着各式各样的书,另外三分之二都摆着杂物,东西参杂,看起来却也不显凌乱。书架顶端还放着一个破了口的花瓶,水养着几朵有可能是从哪家开业的店外花篮里顺来的非洲菊,蔫巴巴的,花蒂的茎都弯了。

    夜镜的住处给魏东隅的感觉:出乎意料的寒酸。

    卫凛冬抬脚刚打算往书架方向走,夜镜就端着杯水从阳台走进来,“没有新杯子,这是平时给客人用的,将就吧!”

    卫凛冬伸出去接水的手一滞后,才僵硬地接过水,他转着杯子,状似随意地问:“你平时在家里看书?”

    “你说那些啊?”夜镜拉开抽屉拿出包烟,在床边坐下,翘着二郎腿边拆烟盒便漫不经心开口:“我哪有时间,都是客人看的,我有个客人爱好比较奇怪,书大部分是他送的。卫警官,你说人心这东西有不有趣,明明和我做着下流的勾当,却偏要装出仁义道德的模样,整天带着两副面皮活着,也不嫌累!”

    卫凛冬把手里的水杯放下,皱眉问:“你在这屋里接客?”

    “卫警官这话就难听了,你情我愿,只能算郎情妾意吧?”夜镜仰头笑嘻嘻地看着魏东隅,视线挑逗地在他身上梭罗不去,眼底波光流转间,硬生出几分媚色:“怎么,卫警官要来试试吗?我技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