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1/2)
那一瞬，时间定格，死寂降临。
房间里，四周氧气似乎突然有了重量，沉甸甸地坠落下去，而谢昙站在那里，愣了很久很久，才完全理解了谢清云的意思。
——假的，她一定是在骗我，怎么可能。
巨大的荒谬将谢昙层层淹没，窒息感顺着爬上来，攥住了他的喉咙。
“小姨可没有骗你。”
一步之遥的地方，女人像是知道谢昙在想什么，眼神无辜，语气轻描淡写：“小昙大可以回去查，当年先生还暗中帮助过姐姐，要不是他心软放她一马，以姐姐当时的情况，哪里能活下去呢。”
那个男人，“放了她一马”？
谢昙被女人嘴里的话恶心坏了，他想开口问她还要不要脸，可大脑中嗡鸣震响，震得他眼前发黑。
人的大脑是种很奇妙的东西，一叶障目和灯下黑会让它忽略很多事，可在未来的某一刻，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提点，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模糊的、被忽略过的细节便会骤然清晰，然后残忍地告诉谢昙，不用调查，没错，晴姨就是他的母亲。
耳边女人奇异的腔调显然并不指望得到回应，还在慢条斯理地诉说，尖锐而冰冷，刺得谢昙鼓膜生痛。
“你这孩子啊，从小跟谁都不亲，又孤又怪，寒冬腊月的冰块一样，谁都捂不热，要是被你抓住一点错处，还会被记上一辈子。”
温柔、好脾气，早已成为谢清云脱不下的画皮，即使如今图穷匕见，她依然是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当初华人街有个算命的说你命太硬会克身边人，我和姐姐都不信，但现在看，他明明说得很准……姐姐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结果到头来……唉……”
——我不知道，那是她。
直到声音经过空气传入耳中，谢昙才发现自己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连自己的妈妈都认不出来，不会感到羞愧吗？”
女人对着谢昙轻轻歪头，像在细心地说教做了坏事的孩子：“小昙，你比小姨懂得多，应该知道过失杀人也是杀人，不是你说一句不知道，就能了结的呀。”
的确，不知道并不能成为逃避的借口，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家出走，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那场大火也不会烧起来。
都说被火烧死是最难受的一种死法，她当时什么都看不见，火烧起来时，连门都出不去吧。
房间里，四周氧气似乎突然有了重量，沉甸甸地坠落下去，而谢昙站在那里，愣了很久很久，才完全理解了谢清云的意思。
——假的，她一定是在骗我，怎么可能。
巨大的荒谬将谢昙层层淹没，窒息感顺着爬上来，攥住了他的喉咙。
“小姨可没有骗你。”
一步之遥的地方，女人像是知道谢昙在想什么，眼神无辜，语气轻描淡写：“小昙大可以回去查，当年先生还暗中帮助过姐姐，要不是他心软放她一马，以姐姐当时的情况，哪里能活下去呢。”
那个男人，“放了她一马”？
谢昙被女人嘴里的话恶心坏了，他想开口问她还要不要脸，可大脑中嗡鸣震响，震得他眼前发黑。
人的大脑是种很奇妙的东西，一叶障目和灯下黑会让它忽略很多事，可在未来的某一刻，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提点，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模糊的、被忽略过的细节便会骤然清晰，然后残忍地告诉谢昙，不用调查，没错，晴姨就是他的母亲。
耳边女人奇异的腔调显然并不指望得到回应，还在慢条斯理地诉说，尖锐而冰冷，刺得谢昙鼓膜生痛。
“你这孩子啊，从小跟谁都不亲，又孤又怪，寒冬腊月的冰块一样，谁都捂不热，要是被你抓住一点错处，还会被记上一辈子。”
温柔、好脾气，早已成为谢清云脱不下的画皮，即使如今图穷匕见，她依然是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当初华人街有个算命的说你命太硬会克身边人，我和姐姐都不信，但现在看，他明明说得很准……姐姐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结果到头来……唉……”
——我不知道，那是她。
直到声音经过空气传入耳中，谢昙才发现自己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连自己的妈妈都认不出来，不会感到羞愧吗？”
女人对着谢昙轻轻歪头，像在细心地说教做了坏事的孩子：“小昙，你比小姨懂得多，应该知道过失杀人也是杀人，不是你说一句不知道，就能了结的呀。”
的确，不知道并不能成为逃避的借口，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家出走，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那场大火也不会烧起来。
都说被火烧死是最难受的一种死法，她当时什么都看不见，火烧起来时，连门都出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