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如‌果那姑娘真是您跟谢大人的骨肉,您是打算一直隐瞒他吗?”

    孟挽星缓声说道:“不打算,一,我知道根本就瞒不住,只要他见着人,就会起疑心。二,孩子活着是他母亲作恶的直接证据,谢舸怎么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那老太婆不会舒心的。三,孩子得知道真相,她不是被父母抛弃的,这也是她能不能接纳我的前‌提。虽然孩子大了,但缺失那么多年的父爱谢舸应该给予弥补,这是他应该做的。”

    “既如此,见莫修染之事您为何不让他出面呢?谢大人是莫修染的先生,能轻易得到较为真实的消息。”

    “我想自己先知道。”

    下午孟挽星哪儿也没去,一个人在房间里等待着。

    不担心空等,下属若连这点能耐都没有,要‌之何用?

    站在三楼窗口,孟挽星俯视着门口来人来往的人,看‌到身穿青色官服的年轻男子下马车后,她转过‌了身。

    桌上放了一定帷帽,帽裙是短的,只到下颌处。

    将其戴上,稍等了片刻,云来通报后引人入门。

    进来的年轻男人,风姿神貌,身材颀长,他的脸上瞧不出什么情绪,唇抿的紧紧地。

    孟挽星开口:“莫大人,请坐。”

    他坐下,抬眼看着对面人,“听您的下属说您是庆轩楼的主人,不知见我有何事?”

    “我与你先生是旧相识,午时还去了谢宅寻你,没见着人,所‌以才命人在宫门口等你,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孟挽星继续说,“寻你的目的是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望莫大人能如实相告。”

    听她说跟谢舸熟识,莫修染道:“您长话短说,我怕在这耽搁时间长了家里人担心。”

    孟挽星唇角上扬,“那好,跟你住一起的那位姑娘是你的外室吗?”

    今天听下属汇报说在街上见到骑马的俩人,她就已经猜到了是何关系。

    不是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那般紧握着对方的手。

    后来得知俩人住在一起,自然更加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