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瞿幼安充满信任和向往地进了香,然后招呼新人:“你像我这样,抽出三支线香,在烛火上烧着,对,这么拿,走到这个位置行礼……”

    他教得认真,方玄龄也一板一眼地照着他做,动作生涩僵硬,跪在蒲团上祈祷时更是紧闭双眼、神色凝重,像是已被大殿里沉重的气息彻底同化了。

    她站起身来,转向江寄夜,垂着头问他:“这样我就算拜入师门了吗?那以后怎么修行呢?”

    瞿幼安笑着说:“你别紧张,咱们这不是在公司里,师父私底下人挺好亲近的。”

    江寄夜也点了点头,温声说:“你还有几个月才毕业,暂时先算实习生,毕业之后再正式办入职手续。”

    方玄龄毫无异议地答应了,江寄夜便点点头说:“你跟着小瞿去挑座空的宿舍楼,自己搬进去吧。楼里什么都装了,就差床品和日用品,你都带了吗?没有可以开我的车下去买——”

    瞿幼安很有大师兄的自觉:“我送师妹,师父忙吧。”

    方玄龄脸色僵硬,低低说了声“不用,我都带齐了”,跟着瞿幼安离开。

    江寄夜关上殿门,遛到祖师像前问道:“祖师认出她是什么人了吗?”

    他可感觉方玄龄比他还熟这座宗门呢。

    祖师慵懒地说:“我方才看了,她身上没有玄音宗的法宝,必定是在这里住过许久,才染上了这里的气息。”

    “确定是住过,不单是修习功法?”

    “是住过。”

    容昔声音中带着一点轻薄的笑意:“玄音宗这座大阵的味道你闻不到,我可是在其中沉浸了三数千年啊。”

    也是。

    容昔死后,在这座宗门里待了三千多年,肯定有辩认灵气的方法。他只是修为不够高,感知不够敏锐,所以看不出来而已。

    他只是奇怪前掌门为什么把现成的传人放逐出门,非要把门派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