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祁谨见状,起身走过来问道。

    孟清歌咳红了脸,哑声说了几句没事。一旁的碧桃却道“启禀皇上,昭仪娘娘这些天受了寒,从昨儿就开始咳了。黄太医来瞧过,只说是得了寒症,需要养着。但是吃了药却没见好。”

    “碧桃。”孟清歌轻喝了碧桃一声,看向祁谨柔柔地道“妾身其实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

    祁谨怜惜地看着孟清歌,摸了摸她脸道“身子不舒服就要好好养着。今日你还站在楼上吹风,还去了屋外迎朕,不是就让病症更加严重了吗?”

    孟清歌楚楚可怜地道“可是黄太医的药妾身都有好好的吃。妾身以为这寒症很快就能好了,所以……”

    祁谨像安慰小孩一般摸了摸孟清歌的头,道“药要吃,身子也得好好养。既然,黄太医的药吃不好,那朕便指派个新的太医给你。”

    祁谨说罢,回头问江运兴“宫中治疗寒症的最好的太医是哪一个?”

    江运兴想了想回道“是去年刚升任的佟济佟太医。”

    祁谨点了点头“他是郑太医的徒弟,是个办事稳当的。”他看向孟清歌,道“那朕就将他指给你,让他这一阵就好好帮着你调理身子。”

    孟清歌闻言,忙行礼谢道“多谢皇上。”

    她抬起头,笑得娇羞,眸中闪着柔光,道“妾身不过卑贱之人,能得圣颜眷顾,想必不久病就能好了。”

    祁谨拉起她,道“你乖巧可人,能悦朕心,哪里卑贱?”

    孟清歌听了这话,笑容愈发明媚,轻轻将头靠在了祁谨的怀里。

    祁谨搂着她,脑子里却不由得浮现出另一个身影。

    确实,孟清歌和她很像,但又不是全然相像。那个人爱朝他撒娇,爱缠着他说话,也总是爱朝他笑。

    但是孟清歌的笑和她不一样。孟清歌会安安静静地只弹琴给他听,会坐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他,她朝他笑时,虽也是笑意柔柔,娇俏妩媚,满眼都是他,但是那笑容里,有一种他不曾在深宫里见过的清透,是连那个人都没有的清透。

    祁谨不自觉搂紧了孟清歌。

    罢了,影子也好,新梦也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