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辆破车——

    丝毫没有邀请自己上车的意思。

    生存时间不长了,必须争分夺秒。然后她还想也没在有毒气体下跑多久,就和容郁一样倒下了。

    ……

    尴尬,真的很尴尬。

    沈蠡北和单喻打了招呼,下了线。

    她再度眺望楼下,竟然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好意思。

    其实吧,游戏里的人格不能完全代表现实中的自己。

    沈蠡北说服她自己,她之所以跑得那么快,也不过受到了游戏空间里好胜心的驱使。

    而容郁也像是完全不生气的样子。

    他从烤盘里拿出红薯来,逐个搬开,挑了个颜色金黄的,拿了把一次性黑色勺子,递到了沈蠡北局促不安的手边。

    容郁动作如行云流水,眼底蒙上冬天窗上的水雾,透过朦胧水汽,仿佛也能看见黑眸深处的光泽,唇角微微释然,“放心,以后就不会看到我了。”

    容郁强烈的好胜心当然不允许在沈蠡北这里失手。

    他想拿下她,是早晚的事。

    以退为进,也不过暂时的手段。

    小女生耐不住温柔和细心,就算有如出一辙的脸,也无法释怀有人可以对自己这么好。

    可为什么沈蠡北那张脸看上去没有半点感动,就只有一个“馋”字?

    容郁见她喃喃自语“好甜”,桃花眼不由自主眯起,嘴角竟然也不自觉地染上真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