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逗你。”严铮十分严肃,若是眼底没有浮起笑意,那就显得更加义正言辞了,“你确实是中毒了,不过……毒药很常见,解药也很常见,所以已经解了。”

    “你闭嘴!”容净截住他话茬,面无表情,右手一指门口,“你给老娘滚出去!”

    礼节都不守了,严铮住了嘴,不着痕迹瞥她两眼,发现小姑娘应该真生气了,便有点心虚,听话地推门出去了。

    不过他没有走远,翻身上了屋顶,计划要替容净守夜。

    屋子里一时静寂,劫后余生的喜悦后知后觉涌现,容净的小心脏放回肚子里。

    但是为什么受伤的腿不怎么疼,反而腹部特别难受?

    她把被子扯过头顶,闷着气沉思,片刻后,一把掀开,冷着脸冲外面叫了一声,“红绡!”

    进来的却是严铮,神色担忧,愁眉不展,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容净素来不乐意出门晒,在容府也是能不出屋就不出屋,皮肤是不输新雪的白,但凡有点血色就异常明显。

    此刻后脖颈到耳朵尖全红了,特别明显,也就严铮关心则乱,只顾着担心她的腿伤,没有发觉。

    “怎么是你?红绡呢?”容净十分郁闷。

    生理期这种事情,他这么着急进来有什么用?总不能让他去帮忙买卫生巾吧?再说古代哪有这种东西?

    本来那几天女生心情就会不妙,如今她不仅被刺客打伤,又面对一个没法提供任何帮助的男人,容净就愈发烦躁了!

    严铮一腔关心情意被她两句问话浇了个透心凉,很有些黯然神伤,“她也受了惊吓,我就先让她去休息了。”

    容净听着,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伤了腿,而是伤到了脑子,要不然她怎么会感觉严铮这句话里满满都是委屈?而且还是那种被忽视后,酸酸涩涩的小别扭型委屈?

    总之,她有种自己是辜负别人真心的渣男之感。

    “呃……那就好。”她干巴巴地说。

    严铮不想打扰她休息,转身要推门出去,却听后面响起别扭的声音,“……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