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微微一笑,也没说破,只道:“王员外福禄深厚,自得上天庇佑。”

    溜须拍马的本事,姜渔不想学,但那一百两诊金还没到手呢,自然得说两句好话。

    管家一听,只当姜渔和沈轻舟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大夫,对于王员外的病有了治疗的法子,那言语举止之间,轻慢的态度消失,转而恭敬了几分。

    一路将他们送出员外府,走出门后,姜渔和沈轻舟道了声谢,便齐步往西街而去。

    路上,沈轻舟终于有了单独和姜渔说话的机会,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疑问给说出了口:“师妹,真的有把握吗?”

    姜渔一笑,反问道:“师兄觉得呢?”

    沈轻舟沉吟了一会儿,才把他的想法说出了口:“这王员外的症状确实在胃部,只不过他的脉象很健康,无法查探根源的病因是什么。可能是我医术不精,但师妹的法子,我倒是从未学过。”

    “没关系,等回到医馆后,我教。”

    姜渔微微一笑,脸上还带着几分狡黠。

    她的法子来自于现代,诊断的疗法也来自于现代,沈轻舟就算是医术了得,可没涉及过的领域,自然会被束缚。

    真要说起来,沈轻舟的医术绝对在她之上,只不过她占了现代医疗水平的优势,才能屡屡达到他没想过的境界。

    听到姜渔说要传授于他,沈轻舟还愣了一愣。

    这个念头,但凡有点儿本事的,哪个不是藏着掖着,恨不得天下之后自己一个人知道,这样的话,人人都得求着捧着。

    却不曾想,他随口一提,姜渔就想也没想的答应,没想过瞒他,没想过藏着,这份豁达也坦然,实在是另人刮目相看。

    不过回想起来,姜渔也一直是如此。

    就像当初在犀牛县一样,姜渔照旧什么顾虑都没有,把她所学的开口之术传授于他,没有半点藏私。

    叹了一口气,沈轻舟颇有几分感慨:“师妹,难得如此信任我。”

    姜渔笑了一下,摇摇头:“师兄,我相信,如果换做是,也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