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轻心里怄死了,他刚刚好端端的哼什么?现在可好,搞了乌龙被这家伙还回来了,正经人的嘲讽最为致命。

    “王爷,我都不知道她啊,而且,人家只是祝福我们,你可别小气啊。”

    陆慎行背着的手被强行掰了下来,江云轻死死的扒拉住一只胳膊,小声且单方面决定,“你爱慕者说不定比我还多呢,为了防止以后有龃龉,现在我们就说好,以后再有这种情况,谁也不能吃醋!”

    陆慎行歪头,“本王吃醋?”

    好了,送命题,“不,是我吃醋,王爷您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误会?”

    刚刚的确吃味儿了的陆慎行心里一堵,又低头看江云轻的眼睛片刻,毫无疑问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的满是笑意。

    “走了。”

    手被甩了江云轻也不生气,在宫里,还是给他家王爷多多的面子吧。

    元宵宴上推杯换盏,待晟帝以身体不适回去歇息后,江云轻第一次从各朝臣的言行举止中嗅到了风起云涌的前奏,但他不过一个小小的生意人,王妃的身份不过是身外之物。

    就连他爹这么个六品……哦,现在是从五品的御史员外郎了,靠着卖他这个儿子成功升职,正式接近权势中心……的边缘。如果真的因夺嫡掀起惊涛骇浪,折进去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王爷,我去个厕所,不是,我去如厕。”这桑葚汁有点好喝,陆慎行又不给他喝酒,喝多了。

    这南花园他不熟,但今日并未带青竹来,好在宫里侍候的宫人众多,一路都有人指引,然而等江云轻解决完后出来却因为路痴走错了路,绕到了不知何处的小径上。

    前方不知是谁在说话,江云轻平时脚步轻前方的人并未察觉他的接近,借着假山的遮掩江云轻从空洞望过去,发现竟然是大皇子和一个不认识的小胡子中年男人。

    “大皇子,岭南那边已有回信。”小胡子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才从宽袖下取出了一张信纸。

    大皇子急切的展开信件,许是上方无两行字,没看几眼手上一用力,便将信件揉作一团往旁边草丛一丢,“果然是流匪,胃口奇大。”真是不怕死。

    江云轻看着那团纸,眼睛骨碌碌转,特别好奇上头是什么内容,能让这个傻黑酸的大皇子这么生气,啊,那个小胡子的身份也得打听打听……

    正想着,只见小胡子慌张的弯下腰去捡起了那个纸团,塞回了自己袖子里。

    “大皇子,这岭南的匪寇胃口奇大,很笨啊常理出牌,只怕日后谈妥了也会遭到反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