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礼鸣微微垂头,短暂安静。

    陈飒轻叹气,“你别怪他,他有他的考虑。”

    霍礼鸣这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被送出上海,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明知他不愿来,也没有半分商量。

    陈飒说:“他送你出来避风头,等那边平息了些,就能接你回去了。”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霍礼鸣垂下眼睑,不给人瞧半分情绪。

    末了,他淡声,“我不怪他。”

    陈飒点点头,也不戳破他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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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不由衷。

    霍礼鸣看到她手上戴了一只玉镯子,岔开话题,“新买的?”

    陈飒如获至宝,举起手晃了晃,“陪儿子去青海旅游,在一古董店淘的,老板说得可神乎,说这宝贝和我有缘。”

    霍礼鸣点头,“嗯,和你钱袋子有缘。”

    “被骗了?”

    “玉石料子一般,里头棉絮太多。”霍礼鸣没往深里讲,露出白牙,尾音勾着痞气,“但挺衬美女。”

    陈飒笑得花枝乱颤。她看了看时间,“我九点半谈事,就先走了。我会在清礼市待一周,先说好啊,每天晚饭你请。”

    霍礼鸣呵了呵,“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琛哥派来监视我的。”

    陈飒哼声,“怎么又被你看出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