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陵冷冷道,“她的丧事处理完毕,你立刻收押。”

    他搁笔起身,将一张纸推给狱卒:“保释书,已经签好字了。”

    所以……他刚才一直在忙这个。

    沈策还想说什么,北野陵却头也不回地出了刑讯室。

    刑讯室在地下,常年不见阳光,潮湿而闷热。几乎是刚上马车,北野陵就不住地咳喘起来。

    他的肺部受过重伤,不要说是这种污浊的空气,就连去太庙祭祖,那缭绕的香烟都受不住。

    沈逢姝忍不住埋怨:

    “你明明知道那里又脏又闷,非得去,让亲卫跑一趟不行嘛?”

    她有点后悔,刚才听见北野陵要去三法司的时候,就该劝住他的。

    北野陵挑眉。

    方才不还生闷气么。

    他阖上眼,捱过喉头的腥甜,才开口:

    “与你无关。”

    沈逢姝不高兴了:“……你好烦哦。”

    又想了想:“算啦,过两天就和你解绑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北野陵轻笑一声。

    他只是……想让她知道,她可以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