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石转身,温柔的笑着看他:“原来你就是阿斐,都长这么大了!”

    小阿斐站着没动,拒绝寒石的靠近,一脸敌意的看他:“我不喜欢你,你要跟我抢娘亲!”

    白杫站在原处,愣了许久,她想过许多,考虑过许多,却唯独忘记了小阿斐!

    “我尊重你的选择!”看不见人影,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洛辰逸的声音,淡淡的,飘然若尘,清澈如水。

    白杫咬着唇,偏过头,视线落在那扎大红绸上,原本很喜庆的颜色,却无端的灼伤她的眼,良久,才缓缓说道:“弄影一片痴心,三千年亘古不变,也挺好的……”

    小阿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瞧着白杫:“娘亲,你出尔反尔,我讨厌你!”复而哭着跑开了。

    门口没有再传来声音,凭着气息,白杫知道,洛辰逸已离开,无力的跌坐在桌边,手中紧紧攥着那扎大红绸,不住的颤抖,唇边却带着一抹笑容,声音低低的,如同受伤的幼兽:“我把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这一回,你可得真的娶我了!”

    寒石唇边的笑意缓缓敛尽,声音里带着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戏折子里不都说,女子被救,就要以身相许吗?怎么,你还嫌弃我啊!”白杫牵强的笑着,努力的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寒石转身,走到桌边坐下,声音淡淡的:“其实我在进屋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只是你太激动,没有发现,我也是自私的,想看看师弟看到了这一幕,会不会放手!”寒石笑了笑,抬手握住她搁在桌上不停颤抖的左手:“烟儿,我救你,不是因为我爱你,仅仅只是希望你幸福!”

    “寒石你别说了,我知道我该怎么选择,我已经不是当初初初上山的女童,既然回来了,那么就在玉衡宫住下,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还好吗?让我把把脉吧!”白杫说着,便要去抓他的手,谁料他却迅速缩回了右手。

    “怎么了?”白杫心中如同被针扎了一下,连忙想再去抓他的手,却连连被他避开。

    “我素有医仙之称,还能有什么事情,你别多操心了!”说着,寒石去拿桌上的剪刀,笑着看她:“是要剪纸吗,我帮你!”

    白杫赫然站起身,抬手打掉他手中的剪刀,那利器落地的声音尖厉刺耳,气氛瞬间凝固。

    右手迅速的捏上他的手腕,却被他抬手拍掉:“烟儿,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不必担心!我连日赶路有些累了,想休息!”说完,转身便往外走。

    看着他突然冷漠的样子,白杫如同被人扼住了脖子,心痛得如同窒息,想也未曾多想,白杫劈手便去抓他的右手。

    寒石微微蹙眉,侧身避过,却没还手,声音透着无奈:“烟儿,别闹!”

    “你给我看了我就不闹!”白杫看他不还手,整个人如同魅影般绕到他面前,右手伸出,却被他格开,白杫不甘心的看他一眼,一把反握住他的右手,柔软的身躯借此在他手下轻盈的转了一圈,全身弱点尽数暴出,不顾一切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捏上他的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