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掰着手指数一数日子,笑道:“我已经托了济世轩,隔几天就去探望嫂嫂,盼着能有好消息,展副将军,你就要当叔叔了。”

    展怀迁却不言语,满目暧昧笑意地看着她,看得七姜脸上微微发烫,害羞地推开他:“你少来,我还小呢,娘不答应。”

    她转身要走,被展怀迁从身后搂住了,嬉闹了一番才不再挣扎,安心地靠在他怀里。

    “怀迁,我能和郡主做朋友吗?”

    “你想吗?”

    “不知道,但我有些可怜她,又说不上来可怜什么。”

    “姜儿,你很谨慎,没有问那些话是对的。”展怀迁说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暴露不暴露的顾虑,但你的目的是将郡主从皇权斗争中救出来,那你就不能寒她的心。今日你若将想知道的都问了,郡主是否回答你我不敢确定,但我相信,她一定就失去了你这个朋友。”

    七姜很是赞同,问道:“待将来太平的日子,能告诉她这些事吗?”

    展怀迁颔首:“那时候,一切都不同了,不必再有顾虑。”

    “我听你的。”

    “可我觉着,郡主未必将那些东西烧了,我能这么想,晋王也一定会怀疑。”

    七姜转过身,好奇地问:“能威胁到皇上的东西,能是什么?”

    展怀迁说:“血脉、又或是弑君叛国的罪证,必须是足以撼动皇位的大事。”

    七姜紧张地问:“皇上不是先帝的儿子?”

    展怀迁道:“这不可能,司空府绝不会冒险扶持来历不明的皇子,至于先帝的死,年迈衰弱、不治而终,那也是大臣们,连同我爹和外祖父、舅父们一起见证的。”

    七姜随口说:“要不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对啊,晋王的父亲,那位二皇子不是死在战场上吗?”

    展怀迁微微皱眉,夫妻俩对视,彼此心里同时想象出了一个了不得的故事,但那么多年过去了,当年他们都还没在这人世间,那是一段连父亲都未必知道的过往。

    提起展敬忠,离宫后,在宫门外见到特地等候他的司空府下人,且不是岳父舅兄想见他,而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