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做母亲的,辛苦怀胎将近十月,能够在在临产时忍心结束孩子的性命。

    她跟多数为人母的女人一样,即便知道孩子异于常人,还是愿意砸锅卖铁,拼死拼活想要让其多活一些时日。

    若音听到年氏说的这些话,神色有些复杂。

    接着,就见其中一个产婆又出来了。

    “四爷,福晋,年侧福晋她不听老奴的,非是要把孩子生下来。”

    此话一出,四爷面色一沉。

    苏培盛则尖声骂道:“你们这些粗老婆子,会不会接生啊,先是说胎儿异常就罢了,怎么,如今连个产妇都搞不定吗?”

    语音刚落,还不等产婆回话,里间便响起一声婴儿的哭声。

    只不过,那是一声孱弱的婴儿哭声。

    再然后,便是传来一声哭泣,是年氏在哭。

    那不是喜极而泣,而是抑制不住的哭,一种撕心裂肺般的凄惨哭声。

    她是何等的伤心难过,仿佛生产的痛,都不及此刻半分。

    即便她倾尽全力,也无法倾诉的一种悲伤。

    但这个声音并没有维持太久。

    只一声,便断掉了。

    这一刻,孱弱的婴儿哭声。

    年氏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两个不太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