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转头看了默不作声的展尚书一眼,也转身走了。

    独孤雪娇给展景焕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跟过去,现在钱夫人定然很伤心。

    心思寻思着,若是君轻尘也这般优柔寡断,自己肯定比钱夫人要暴虐。

    管他什么孝顺不孝顺,人都死了,还守着死规矩,是要把身边最亲的人也折磨死么!

    要想过美满的日子,还有什么比对方更重要的么,真要把那点情分都耗完才后悔不成!

    独孤雪娇装作漫不经心地扫了展尚书一眼,啧,心里一定也很难受吧。

    男人啊,宠不得,一直惯着他,再好也会给养坏。

    真想做个孝子,倒是自己去把事情解决啊,凭什么让妻子受尽委屈。

    大舅奶奶做的对,永远都要把自己摆在第一位,其他的都是扯淡。

    展景焕深深看她一眼,又叮嘱两句,才转身跑了过去。

    凉亭瞬间冷清了不少。

    沈怀丞早就厌烦了二房的几个人,跟苍蝇一样嗡嗡个不停,便默许了秦管家的动作。

    现在亭子里就剩下这么几个人,还有两个人是跟冷潜的死有关的。

    他又把独孤雪娇和展思琦详细审问了一遍,尤其是着重审问了展思琦。

    能够卸掉手臂的人,力道很大,若是用匕首刺向手臂,不可能这么浅的伤口。

    更何况展思琦见到冷潜的时候,他还活的好好的,所以独孤雪娇可以被排除。

    那么就剩下展思琦嫌疑最大。

    沈怀丞看着手中的匕首,声音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