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戴氏想想也是这个理。

    “明天我就去她家拜年。”

    她怀着孩子去拜年,周氏肯定得请她进去坐,坐下便要拉家常。

    妯娌俩打着主意,季家老宅隔壁陈寡妇家,却是真的出事儿了。

    陈寡妇的二女儿王春花在镇里给人做丫鬟,每月都有一天月假,过年有三天,今儿个才刚回来,却是被抬回来的。

    季菀原本是去大伯家请他们晚上过来吃团年饭,刚巧看见被抬回来的王春花。抬她的是两个小厮模样的人,一到陈寡妇家门口,就把担架往地上一扔,王春花立即翻滚在地。裙摆上的腥红血迹,也彻底暴露在季菀眼前。

    “二姐,你怎么了?”

    王家几个兄弟姐妹都跑了出来,手忙脚乱的将她扶起来,这才发现她脸色白得吓人,嘴唇干裂毫无血色,裙摆底下是血,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两个小厮面色冷凝,“王春花不知廉耻与人苟合有了孽种,被我家夫人发现喝落胎药。我家夫人仁慈,没有怪罪,还特意让我们把她送回来。但她心术不正,手脚不干净,我们夫人是不敢再用了。”

    丢下这番话转身就走,仿佛王春华是垃圾一样。

    “站住!”

    陈氏拦住两人,目光狠厉,“我好好的女儿送去你们府上为奴,从来都本本分分,却落得这个下场,就凭你们两句话就想这么不了了之?你们贺府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上县衙击鼓鸣冤。”

    两个小厮有点诧异,随即嗤笑。

    “行,你去告。你女儿行为不检未婚先孕,闹得人尽皆知丢的也是你家的脸,你家的几个儿女,就都别想娶妻嫁人了。”

    陈氏气得浑身发抖。

    王大柱几个也是脸色发白,大点的几个孩子都明白这事儿定有隐情,王春花从来都老实本分,怎么可能与人苟合?更不可能做出未婚先孕的事儿。

    “你们贺宅若是弄出了人命,怕是名声更不好听。”

    季菀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瞧王春花那样子,再耽搁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