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熬过去了,叶星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刚叹完气,却见沈观脸黑得像锅底的炭,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倒也不必这么看着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可是替你挡了一杯要了命的毒酒。

    叶星冉苦着一张脸,只觉得锦鲤的一腔热血都喂了狗。

    可直到上了马车,沈观径直上来坐在她旁边,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有哪里不舒服吗?再撑一撑。”虽然脸很臭,但沈观说出的话还是让叶星冉很受用。此时马车一颠簸起来,她才觉得浑身都不舒坦,四肢绵绵软软地没力气,胃里像有人纵了火一般翻江倒海地疼,最难挨的是头就像裂开一般,恨不得拿个锥子敲一敲。

    这时她才突然想起,之前系统提示过的,“可想不可言,可见不可说”,只要她在沈观面前开口说了话,就会重新回到小锦鲤的身体里去。

    怪不得头这么痛,原来是快到时间了,叶星冉欲哭无泪。

    眼见着叶星冉露出痛苦的神色,沈观心如刀绞,心疼又不知从何说起,恨不得这疼立刻转移到自己身上。

    “胃疼吗?”沈观将手附上去,不知所措地给叶星冉渡去内力,又烘干她的衣物。他并不擅长照顾人,只能用笨拙的方法尽力缓解她的痛苦,却见叶星冉额头上又冒出细汗。

    车厢内的气温似在升温,叶星冉身上的果味愈发浓,让他忍不住离她更近些。

    “头疼。”叶星冉的声音弱得像猫叫,沈观只听一声,整个心都软了下来,一边禁不住地心疼,一边又忍不住心旌摇曳。

    “你这又是何苦?上一次替我挡剑,这一次又替我饮了贵妃的毒酒。你对我这般好,我拿什么去还你。”沈观替叶星冉揉着肚子,另一只手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

    叶星冉头痛欲裂,又听到沈观闯祸而不自知的发言,心想要不是你他娘的招惹临贵妃,她何必喝这杯毒酒。倒也不必还了,以后少闯点祸,做锦鲤的就欣慰了。

    “星冉,我到现在都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你的名字,你到底姓什么?从何处来,又为何要帮我这么多?”沈观轻皱眉头,睫毛一扇一扇的,眼神深情得仿若要溺死人,看着那张精致好看得天怒人怨的脸,叶星冉的心又软了。

    罢了罢了,可能这就是锦鲤的命吧。

    “我姓叶,是上天派给你的小福星。”她努力从痛苦中挤出一个微笑,企图让以后沈观回忆起这段的时候能留下个好印象,“我自会保佑你度过所有劫难,化险为夷,遇难呈祥。”

    “别皱眉了。”叶星冉抿着嘴笑了笑,却不知自己这副冒着薄汗却强颜欢笑的样子在沈观眼中有多么撩人,“皱眉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