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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因为积年累积的缘故,老客不少。这茶叶不好吗?闻着还是挺香的。”吴霞不喝茶,自然也不知道这茶叶里的门道。

    黄绿的茶汤映出郑启君若有所思的眼眸来,吴霞听他似笑非笑的说:“不好不坏,也就这样吧。”

    吴霞不懂郑启君的意思,听说郑启君有一条好舌头,大着胆子问:“郑少爷,您觉得我家的这些吃食如何?”

    郑启君正在想事,闻言有些意外,吴霞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家吃食粗陋,还叫郑启君来评,他好话说不出口,坏话又不好意思说,岂不是为难了人家。

    郑启君笑了笑,绿豆糕的滋味与他手下糕点铺子里相比还是差些,不过也算不错了。

    “你们小本买卖,做得太精细岂不是折了本钱?绿豆糕这般口味已是不错,夏日也可添些薄荷。”

    吴霞在这铺子上用心极多,得郑启君这一句中肯的评价,心里也算宽慰,送他出去了,返身回来瞧着桌上的茶,也没招呼小二,自己收拾一壶壶的泼到污桶里去了。

    郭果儿亲热的挨着她的肩头,看着她抹桌子,道:“嫂嫂,郑公子来做什么?”

    吴霞点了她的额头,带着几分严肃道:“莫管,也莫要说。”

    郑启君来做什么,为的什么,总有他的道理,她不多问也不多想。

    那间茶肆是鲁氏嫁妆里的产业,郑启君还是从蔡绰然口中知晓,而蔡绰然又是从下人婆子的只言片语里推敲出来的。

    国公府里次一等的茶叶都是从这间铺子里出的,好的茶叶却是供不上了。

    卖的茶叶虽不好,也架不住价贱的茶叶销路大,郑启君在这茶肆后头的库房边上安了几日的眼线,算着每日的进量出量,他又是做惯生意的,这间茶肆一年赚多少的银钱,他也大致有了个数,倒还真是不少。

    郑启君定了下手的地方,又琢磨去了。郑令意时不时的问上一句,给郑启君出谋划策,添些意见,姐弟俩倒像是在钓鱼游戏,撒了鱼饵、渔网,等着能有几条鱼儿上钩。

    吴罚这几日归家倒早,日日都能陪着郑令意和酱生吃饭,酱生刚出生时黑,奶娃娃的时候白,如今能满地的疯跑了,很快又黑了下去。

    吴罚看着他愈发壮实的胳膊腿,心里很是满意,至于这黑不黑,白不白的,于男子来说有什么紧要,左右本朝男子又不以敷粉簪花为美。

    郑令意听了吴罚这一番道理,大有继续纵容的意思,便道:“我想着是不是该给酱生配小厮?这年岁的孩子精力真是好,绿浓、绿珠、秋月、秋霜几个轮番的陪他玩,个个熬不过他,简直比那北国人熬鹰还要累!”

    酱生听出几分不大好的意思来,撅了小嘴大声质问道:“什么叫熬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