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你们也给我滚!一样的没心没肺!”

    见靖阳侯如此气盛,相劝的话一句不肯听,傅瑞和夫人此行目的注定作罢,便一前一后地从房中出来,却没想到在门前遇上傅嫆。

    看傅嫆一脸的委屈,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定是将方才的话都听了完全,傅瑞作为父亲,饶是再心狠,也总是会心疼。

    “嫆儿......”

    王氏眼见着傅瑞要心软,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掐,将他的话拦腰打断。

    王氏的这番小动作全入了傅嫆的眼,见父亲果然不再接着往下说,也是再一次体会到有了后娘,亲爹也要变后爹这回事。

    她憋回眼泪,朝着傅瑞轻轻福了一礼,叫声“父亲”,却只朝着王氏这个“旁人”弯了弯腿,再不屑地喊了一声“夫人”,不愿多看一眼,她话声刚一落地,人已经侧身走了。

    见她如此,王氏轻声骂了一句“不知礼数”。

    傅嫆听见,回身就要上前去理论,但被穆初晴及时拉住,“侯爷和夫人还在呢。”

    听到门外的动静,靖阳侯在房里缓缓气,只朝傅嫆伸手,“嫆儿过来,到祖父祖母这儿来。”

    王氏从嫁到侯府做了傅瑞的继室,就一直看她不顺眼,她对王氏自然也是很不对付,要是往日,这番肯定是要吵起来,但碍于靖阳侯和侯夫人还在房内,傅嫆便不理会。

    但听了前头的事儿,傅嫆进门后便一直僵直地站着,委委屈屈。

    侯夫人心疼地凑近,将她头上粘的雪花拍落,又拉过穆初晴的手让两人并排站一起,“还带着你初晴姐姐一起过来,是有何要事?”

    总归是小女孩儿心性,侯夫人这么一问,傅嫆便拉住祖母的手轻轻一摇,委委屈屈地说道:“这几日我呆在房里都要憋坏了,我想和初晴姐姐去郊外的马场骑马。”

    这几日并不是无故让她待在房里不出去,是怕她听到闲言碎语伤心难过,但又见她一个活泼泼的小姑娘整日关在家里闷闷不乐,侯夫人也心疼,便只好为难地看了一眼靖阳侯。

    祖母看这一眼,傅嫆便懂了,赶紧上前去给祖父捏捏肩、捶捶腿,“嫆儿回来给祖父做芙蓉蒸蛋可好?”

    抿了一口茶,靖阳侯笑着看傅嫆撒娇的模样,心下早已软了,又才被傅瑞的话惹恼,此时正心疼着她,一口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