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沉却不再理她,只唤着屋外人,“王肆。”

    门吱哟一声响了,是灵远入了屋,“主子,师父方才有事出府,让奴才在此伺候,您有何吩咐?”

    李燕沉眉宇微蹙,“你师父为何事出府?”

    灵远摸着小脑袋,“这。”

    “奴才也不知,是有人送了一封信来,师父接了信就急匆匆出门去了。”

    李燕沉也没有生气,只道:“你去书房取棋谱来。”

    “是。”灵远得了令,脚步轻快的跑着朝书房去了。

    月婉弯了弯眉眼,“看来你还是想要教我下棋嘛。”

    坐在黑漆轮椅之上的男人,眸色浅淡,就如同他整个人一般,“你要想学下棋,就自己看棋谱。”

    “那你呢?”月婉又眼巴巴的问。

    李燕沉已经伸手推着轮椅向阁台去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别来扰我。”

    月婉抿了抿嘴,冲着李燕沉远去的背影问,“一会儿是多长时间?一会儿过后我就能来找你了吗?”

    她竖着耳朵听,却只听得见轮椅滚过木质地板的闷响,再无别的声音。

    她算着时间,将‘一会儿’算作了一刻钟,准备一刻钟后便去寻她燕沉哥哥。“

    比这一刻钟更快到来的,却是宫中来了人说要面见她,来人身份不一般,月婉只好吩咐灵远带着人候在阁台,又看了一眼阁台上正背对着她晒太阳的人,就带着玉竹去了见客的花厅。

    来的是椒房殿的女官,此刻额上滚着汗珠,语速极快的将事情给说了一遍,月婉错愕不已,却也忙道:“史大人稍等,我去换身衣裳便随你入宫。”

    椒房殿出了大事,她这名义上的儿媳,怎么都得入宫。

    女官点头,脸上焦灼之色丝毫未减,“是,只是还请王妃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