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软睁开了眼,躺在床上静静的盯着天花板。外面两个男人争执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一个极度平静,一个极度愤怒。白软阖了阖眼,他也知道父亲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吧,许是被门外男人的话刺激到了极致,白软的眼神不再有任何波动,只是微微颤动的眼睫,展现出了它的主人此刻并不平静。

    门外的声音终于消停了下来,此刻室内极度静谧,白软想要起身,却被腿心的割裂的疼痛惹的动弹不得。

    明明是三四月的天气,窗外生机盎然,窗内的人却宛若枯萎般静央央的。

    一楼,客厅

    “何管家,去给小少爷的老师打电话,小少爷生病了高考前不去学校了”

    温路南转着手中的扳指,脸还在隐隐发痛,杜盛寒那个混小子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对于白软的不尊重他承认是有一部分意气用事,三人共享?这思维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超前了,他讨厌自己的所有物染上他人的气味。

    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滚出白软的身边,也有办法让白软无法离开他。

    白软,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不愿意叫他父亲,不愿意彻彻底底的让自己占有他,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很长时间。

    白软从这一刻起,被软禁起来了。

    白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走遍了温家的每一处,一如他小时候在家里肆意,像小狮子一样划分自己的领地。只不过这次白软是作为过客,作为欣赏者。白软最喜欢花房,大片大片的红蔷薇,和角落里的藤椅,一切都像极了记忆中的家。白软喜欢在这里午睡,因为总是可以梦见自己故去的父母。

    “小少爷又在花房吗?”

    “是的先生,您不在的这几天小少爷吃完早饭就会去花房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我们也一直谨遵您的吩咐,除了提醒小少爷用餐旁的一句话也没和小少爷说过。”

    温路南微微点头,理了理身上的西服朝花园的方向走去,平常冷静的脸上带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自温路南决定“教育”白软后,先是找了个理由将温越扔到临市的子公司任职,又给杜家整了不少麻烦,不过杜盛寒也不是单纯的普通医生,也对温家反击叫温路南忙了几天。

    花房的设计很精细,巨大的玻璃天窗一尘不染可以清晰看到云朵的形状,以及飞鸟的身影。阳光透过天窗均匀的滋润每一朵花,温路南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像上帝派去寻找最美的花的使者。

    身旁的的蔷薇开的娇艳,从膝间擦过时还要转转娇蕊以祈求温路南视线的垂青。可温路南认定自己是使者了,他要采摘最美的一朵花。

    阳光从藤蔓穿过,去掉了最炙热的温度,成了美丽少年的灯,白皙的皮肤像铺陈的绸缎漾着淡淡的光泽惹的温路南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