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袅落在地上,当即便哭了起来,她声音沙哑的喊着:“先生好痛!”

    尚处在情况外的阮清疏一听,立刻俯下身,摸索着扶起沈烟袅。他低头看去,沈烟袅的脖子上,布满了两圈青紫的痕迹。

    阮骞压着腰身疾行到二人身前,他注入灵力挽剑击开了心神不定的巢怀盛手中的长笛。

    后退两步的巢怀盛震惊看着眼前的阮清疏,却发现他根本未分心于自己。眼前的人纤瘦弱小,完全不似印象中的孤霜君。可刚才两张相似的脸重叠在一起时的震撼,还残留在他的心中。

    肩上的黑鸹尖啸一声。

    背后充满杀气的剑意袭来,他敏锐的转身用长笛一挡。如弯月的剑锋摩擦在玉制的笛子上,溅出火星般激烈的声音。

    单鞍双手挽剑,晃眼的剑身上刻着两只玄鹤的身影。

    他双臂一用力,拦在巢怀盛面前,偏头问道:“你们没事吧?”尽管他不喜沈烟袅他们,但这并不代表有人可以在华岱宗的地盘上欺负到他们的头上。

    巢怀盛的脸色难看,闻言也垂着头看去。

    阮清疏擦去沈烟袅脸上的眼泪,抬头半阖着眼道:“没什么大碍。”

    单鞍看见阮清疏的样貌,却是眼瞳一缩,不敢置信的唤道:“师尊?!”

    在座修仙界众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听到单鞍的这一声师尊,纷纷看向阮清疏。

    阮清疏眉头微蹙,摇头回道:“双月仙尊,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孤霜君。”

    这句话唤回单鞍的神智。

    是了,单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量着阮清疏。他虽长相和师尊颇为相似,但眉眼间的神色却不同,况且他脚步拖沓沉重浑身毫无灵气,连最为相像的眼睛也患有恶疾。师尊那般道行高深的君子,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单鞍想了想,恢复冷淡道:“无事就行。”他扭头睨向旁边的巢怀盛,语气不善的问道:“不知战仙门门主在我宗门上,突然出手伤人是何意图?”

    听到阮清疏否认自己是孤霜君的同时,巢怀盛也松了口气。他理了理皮质的黑色护手,将玉笛在手中转了一圈,恢复那副大局在握的模样。

    巢怀盛面上摆着层假笑,瞥向半躺在地上的沈烟袅,道:“这话该问问你们华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