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凤梧挂在树上,一脸纳闷道:“白羽,你有没有发现,自从这回再见面,王爷和容姑娘之间……气场有点变了。”

    白羽冷眼瞥了凤梧一眼,不说话。

    “啧,怎么说呢?”凤梧仰着脑袋苦苦思索,最后双手一击:“容姑娘开始成为主导的一方了,有木有?”这么说,原来王爷骨子里也是妻奴啊,哦呵呵呵,被他发现了这么重要的一点,他以后肯定要好好的讨容姑娘欢心,那么,王爷再要惩罚他,他就……

    “白羽,我……”凤梧一转头,白羽人呢?

    下方,容若身边多了个人,“欧阳骞现在情绪激动,姑娘小心。”白羽就站在容若边上,以防欧阳骞愤怒中对她不测。

    容若对着白羽道:“多谢。”

    白羽保持着一张冷峻的俊脸,拿着剑,走的比寻常更稳。

    凤梧:“……”窝草,心机男!

    容若慢慢走过去,靠近欧阳骞身边时,视线放在那早已被打的凹进去的大石块上,声音透过春风,却仿佛含带了秋的冷色:“是否留下,需要你来做决定。”

    欧阳骞的动作倏然停下,转头看向容若,好像凶猛的野兽在死之前的眼神,凶残狠厉又充满悲鸣,黑洞洞的眼睛染上赤红,看起来就叫人心惊动魄。

    说容若不怕是不可能的,她的脚步不经意往后退了一步,白羽迈出一脚,半个身子侧侧挡着欧阳骞,若是他发疯,白羽第一时间就能护着容若不被伤害。

    后头树上的凤梧在抠树皮:嗷嗷嗷,明明是他想到的好主意,白羽这货忒不要脸了!

    只是,欧阳骞举起的手臂缓缓落下,好像所有力气一瞬间被抽干了,他颓然往后一倒,整个人重重的栽倒在地,睁大的眼睛对向天空,白云倒映进去,却叫漆黑无边的眸子尽数吸收,里面黯淡的没有一点光。

    “棉槿早就死了,活着的是乌衣教精心培育的雀藏蛊……”容若手指一动,指甲掐住掌心,语气却异常冷静,“你费尽心机想要留住的,也不过是那些虫子而已。”

    欧阳骞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是毒人,本来呼吸就浅,这会儿竟然好像完全没有呼吸,如同死人。

    容若不管他能不能听进去,继续道:“我知道你们感情深厚,或许把她的命看的比自己还重。”不然欧阳骞不会冒那么大的危险,还留在**,“但是,你扪心自问,若是棉槿还有思想,她愿意自己的身体只是提供给虫子们生活的罐子吗?”

    白羽头一低,这个容姑娘,说话还真是……直来直去,也不怕欧阳骞会不会承受不住。

    “欧阳,你好好想一下,你到底想留住的是棉槿,还是你的不甘心!”容若话到这里,收了音,聪明人会自己想通,否则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