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凉月魔怔了似的,“对不起啊。”

    顾西沉莫名其妙,“殿下,你怎么了?”

    “伤口得好好上药。”阮凉月移开眼,“怎么不找瓶把花装着?划到肉上不疼吗?”

    “没,没事的。”顾西沉说。

    何必如此问,她打的哪一下不比这重。

    阮凉月想揉顾西沉的头,顾西沉条件反射地躲开。

    “在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了要和我说。”

    “哦。”

    看这样子,顾西沉就没有把她的话当真,她换了一种说法,“顾西沉,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不行。所以,在学校里谁欺负你了要和我说,不要瞒着我。我要是自己发现了会生气的。”

    “嗯。”

    阮凉月今天太奇怪了,和平时判若两人。

    顾西沉生了试探的心思,眼巴巴地说:“生气你会打我吗?”

    “不会。”阮凉月笑了笑,“顶多你以后就没有奶茶喝了。”

    顾西沉在阮凉月背后讽刺地笑了笑,这算什么?

    阮凉月给顾西沉开了副驾驶的门,顾西沉从前都是坐后座的,具体来说,是跪在后座的,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上去系好了安全带。

    冰淇淋不断地融化,阮凉月弯着腰,不怎么在乎形象地大口咬起来,察觉到顾西沉不肯离开她的视线,爽利地咬了最后一大口,包装纸揉成一团,一个漂亮地投掷,纸团稳稳地落在路旁的垃圾桶里。

    “好了,没有了,你别看了。”阮凉月说,“你身体不好,秋天不能吃冰淇淋。”

    顾西沉轻嘲,他又不是小孩,不需要阮凉月提醒他这些。他指了指阮凉月的唇角,手伸出车窗递过去一张纸,“殿下,你嘴上沾了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