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衍本来在前面走,我低着头在后面,他突然停下来,我脚下没刹住,直接撞在他结实的背上。

    “你走路不看的吗?”沈南衍转身,眼神微愠。

    我委屈地揉着被撞痛的额头,心想不安慰就算了,怎么还这么凶。

    见我没有吱声,沈南衍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到路边打车。

    他坐在前面,一路上都没有跟我说话,也没回头看我,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到小区门口下车,他都没有搭理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别扭什么。

    一进门,沈南衍往沙发上一座,手里的资料“砰”地一声丢到茶几上,“我饿了。”

    我很怂地接道,“我去做饭。”

    在厨房洗菜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面对沈南衍总是这么被动呢?好像两个人之间的亲疏远近都是由沈南衍主导的。

    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时时刻刻冷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五百万一样。

    他心情好,对我也温柔,有耐心,把我感动地恨不得给他当牛做马。

    可当他心情不好,就像现在这样,也不告诉我怎么回事,一言不合就甩脸子,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相比之下,我觉得还是苏星决好相处多了。

    我很快做好饭,给沈南衍盛了一碗,便上楼喊乔心盈。

    乔心盈窝在被子里,只是脸色比上午走的时候好多了,地上洒满了纸屑。

    “你生着病就不要剪纸人了。”

    乔心盈坐起来,边穿鞋边说,“我不剪纸人也不知道能干什么。”

    我一想也是,跟她这样大的孩子都在学校跟同学们玩闹,她却要一整天闷在家里,不找点事做确实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