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俯身吻了吻她沾满泪水的睫毛,无声将她紧紧揽在怀中。

    花棹一愣,继而断断续续问道:“苏执琅……你……爱……赵舟舟吗?”

    他没说话,低头继续封住了她的唇。

    冬天来临的时候,晋国北部一连失去了几座城池,北境告急,淮北王请求紧急支援,一封封军报快马加鞭连夜送至御前。

    苏老将军在南部镇守边关,此时调兵去北部需要横跨整个晋国疆土,远远赶不及,然而除了苏家,此时朝中竟无一人上前请战,主和人数远远超过主战人数。

    苏执琅再三请战,皆被晋帝震怒驳回。

    身为曾经的少将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晋国大好河山接二连三被郑军攻占,苏执琅下朝之后便一人独自在后花园疯狂舞剑,发泄愤懑之意。

    花棹什么都没问,她陪着他练剑,每天搜罗笑话给他听,每次她还没说完,自己倒是先乐呵了好久,苏执琅见她笑得明眸皓齿,即使心情沉郁,然而眉眼也不觉间舒展了几分。

    后来,晋帝派去应援北部的将领在战场上皆被俘虏虐杀,有的甚至头颅还被挂到城墙上示威,这消息一传到长安来,民意激愤,举国震惊。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之下,晋帝终于准许了派遣苏执琅带增援赶往前线。

    临行前,花棹送苏执琅至城门外,将自己绣了很久的荷包塞到了苏执琅的手里。

    她知道总有一天,苏执琅会重新走向属于他的战场,所以很久以前,她就已经开始准备他的离开。

    “这是什么?”苏执琅看着荷包上一团白色糊状图案,戏谑道。

    花棹涨红了脸,“栀子花。”

    栀子是晋国国花,这个曾经善战的民族流淌着野性好斗的血液,留守在家的妻子常常害怕丈夫在外狩猎遇到危险,便将栀子花绣在丈夫的贴身衣物上,寓意为平安归来。

    “夫人果然好绣艺。”他爽朗一笑,深深看了她一眼,将荷包塞入怀中,策马调转,扬鞭奔向了茫茫的前方。

    几个月过去,前方捷报陆续传来,正当长安城里为即将来临的凯旋欢庆的时候,一个猝不及防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晋国——小苏将军叛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