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蓝沁听到白墨冉肯定的答复,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的出来,她在这半个月的时光里,过的也很是痛苦。

    两人借着此次机会又聊了一会儿,完完的把辙钧撂在了一旁,辙钧也不介意,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浅颜的旁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夜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白墨冉与蓝沁的话题快要告一段落的时候,两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齐齐噤了声,同时朝着行军的方向看去。

    与此同时,秦夜泠、陈老将军以及一些征战多年的老将,都齐齐的从帐中惊醒,一个个走了出来,视线都聚集在同一个方向。

    他们的脸上没有如临大敌的慌乱,有的只是对即将面临的消息的不确定的凝重。

    在几人出来之后的不久,渐渐地有越来越多的士兵从睡梦中惊醒,直到连浅颜也被周围的动静吵醒的时候,终于有人从不远处的夜幕中,手举着象征的东临国,黄色布料上绣有猛虎的旗帜,驾马狂奔而来。

    等到他翻身下马跪倒在秦夜泠面前时,白墨冉已经赶回到了他的身边,因此可以清楚地看到来人身上的盔甲,已经被鲜血染红,身上的盔甲更是被人划破了无数块,看这样子,就知道命不久矣。

    “秦……秦将军,属下……不辱使命!”那士兵手指颤抖的从腰间取出一封染血的密信之后,仿佛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眼中再也没了光亮。

    他一倒下,立即有一个人冲到了他的身边,一脸严肃的帮他把脉,那人正是刚刚还站在白墨冉身边的辙钧。

    在他把脉期间,秦夜泠已经快速地拆开了密函,迅速地看完之后脸色冷沉,一句话也没有说。

    “秦将军,这密函上到底写了什么?倒是快说啊!”澹台丰当先耐不住性子,一脸的焦躁。

    “密函上说,在我们行军期间,北寒国已经连续攻破了东临国与其相邻的韶城、封城以及滇城,若是再让他们以这样的形式打下去,不出三日,他们便将攻打到东临以北最重要的天险要地,不归关,到那时,东临想要再收复被攻夺的阵地,可就难了!”

    秦夜泠说着,将手中的密函折叠整齐放在手心,微一用力,信函就化作了飞灰,洒落到了尘土中去。

    “北寒国竟然敢先行开战,真是岂有此理!”陈老将军一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怒发冲冠,就连胡子都直了。

    “其实早在行军当日,我便预想到会有今日这番情景的出现,毕竟北寒觊觎东临国土已久,这次又在东临国暴露了他们的计划,肯定料到了东临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之所以一直没有动手,就是在等待着东临的决策,毕竟与他们比起来,东临国的士兵虽然算不上高大威武,但却胜在粮草丰富,后备齐,这些都是他们北寒国远远不具备的,所以他们得知我们这边有了讨伐的动作,一定会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先行反扑过来,毕竟谁也不是傻子,会等着自己的国土任人过来宰割。”

    秦夜泠自从接到密函以来,面色一直都很平静,现在众人听到他的话,一个个都有些愤怒。

    “秦将军,既然早就料到,那为何当初不禀告于皇上,让皇上早点派些兵到边关多做防范?这样的话现在事情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么严重。”

    “是啊,三座城池接连失手,这仗还未开始打,我们便已经失去了士气,情况对我们来说,可是非常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