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们没有超脱咨询以外的关系吗?这恋恋不舍的干什么呢?”方和煦冷冰冰的问。

    董知节转身,对上方和煦冷若冰霜的眼睛,桃花眼结了霜,不再有不可一世的光芒,刹那间,车里,如冷空气过境,没有一丝温度。

    时静小跑回家时,方和文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俩人堆的零食,花,书本,都被收拾到别处。只摆着一瓶红酒,两个酒杯。

    “怕你不知道怎么说,边喝边说吧。”方和文把酒杯推到茶几的另一边,示意时静坐在对面。

    时静端坐在沙发对面的小板凳上,两人相对而坐,一人一杯酒,时静默默的喝了一口,“文文,你是不是生我气?”

    “是。”方和文丝毫不掩饰。

    时静又喝了一口酒,看了她几眼,主动开口,“今年年初,我开始顽固性失眠,噩梦,就找到了董知节。就每周五和他聊一聊。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没有那么频繁了。我就是不想让你跟着担心,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方和文抓住时静说的时间点,“年初?这都要放假过年了,一年了。你回家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时静给杯里添满酒,看着红红的葡萄汁,谚语都是群众的智慧,“酒能壮胆”所言非虚。

    她努力牵动嘴角,不想说的那么沉重。

    “董知节说,我是多种情绪积累的变化。那时候,我以为我只是像高考前大部分会失眠的学生一样,过了这阵就好了。直到影响了我工作,我很容易不集中,有时候对组员也没有之前耐心,特别想发火,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就想着是不是焦虑症,找他咨询一下。”

    “然后呢?”方和文担忧的问。

    时静又喝了一大口,“他第一天说我的情况有点复杂。建议我先去医院做相关检查,排除一些情况。就是有点抑郁,焦虑,就在他的工作室做一段时间的疏导。”

    方和文听着,这简短明了的一语带过,不禁想到,她一个人忐忑的去医院检查,等医生的判断,一个人跑城市的另一边,悄悄咨询,这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在做。

    作为她的朋友,她却还要因她隐瞒而生气,看着她因酒水逐渐红润的脸,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方和文走到时静身边,把人扯到沙发上坐着,两人像以前的每个周末那样,窝在沙发上,头靠在一起。

    不过这次,是方和文霸气的把时静揽进怀里。

    时静温顺的靠在她肩膀,“你也知道,我和家里的关系,不像你家那样。我在家就是个小透明。年假回来,都要调整一度时间情绪。我太笨了,太容易陷入负面情绪了。之所以还在鼎丰,是因为只有这里,我的环境是稳定的,每天都有事情做,忙起来就能脱离一会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