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姒扛着木凳磨磨蹭蹭不敢下手,半辈子了她虽见过不少死人,却是连鸡都没杀过,惶恐下手没分寸,

    若是轻了打不晕叶轻晚就会让她白受皮肉之苦,再多挨两下,若是重了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眼看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燕姒还是下不去手,就在叶轻晚急得火烧眉毛的时候,她忽然感到脑袋猛地挨了一下子,随之传来剧烈地疼痛,眼皮合上前隐约瞧见燕姒吃惊的表情,然后便没了意识。

    燕姒魂飞魄散,猛然色变,惊恐地看着叶轻晚身后手持木棍的莺姝,“你怎么那么用力,就不怕给人打死了?”

    莺姝放下木棍,眸子里笑意盈盈。她理直气壮的道:“这样看起来更真实点,不是吗?”

    “......”

    待叶轻晚再次苏醒时,只听见接踵而来,不堪入耳的叫骂,伴随着淅沥沥的雨声,断断续续,愈来愈难听,听得人心烦气躁。

    一直到彻底睁开眼睛恢复意识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了一把木椅上,动弹不得,也听清了房外的叫骂声来自于谁。

    不是别人,正是叶盛的妾室,燕姒的妹妹,戴姨娘,林黛如。

    长睫微掀,美目轻抬,入目的是坐在高位上,铁青着张脸的宁秀雅。

    叶轻晚平静地看向高位上的人,语气含怒,意味却不明:“二婶这是作甚?何故如此待我?”

    仔细一看,宁秀雅双眼通红,泛黄的眼白被如蛛网般可怖的红血丝所侵占,显然是没休息好,又许是整夜未眠。看见叶轻晚寡淡的神情,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一字一顿,恨得白齿碾碎于口:“我女儿在哪!”

    叶轻晚困惑地皱了皱眉:“大姐姐在哪儿?二婶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

    宁秀雅猛一拍桌,怒道:“少给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雨儿是被你给藏起来了!”

    “装没装我不知,我只知二婶这样的做法.....”

    叶轻晚眉眼低垂模样乖巧,看了看将她绑得紧紧的麻绳,面色骤变,倏尔抬头,沉声质问:“是不是着实有些过分了?”

    “二婶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