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平像是唠家常似的笑道:“我喜欢听话事少的孩子,很多事情你不需要开口。”

    我干涩的应承:“好,我知..知道了。”

    挂掉电话,我盯盯的注视着一平如镜的河面发呆,苦笑着自言自语,现在算是彻底上了温平这条大船。

    从上午一直捱到傍晚,我没吃过一口东西喝过一口水,一直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坐在河边发呆。

    直至天刚刚抹黑,我才又悄悄挪回农家乐门口的地方,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一辆黑色的丰田“凯美瑞”开进农家乐里,夏东柳和一个打扮朴素的妇女,还有两个八九岁的男孩从车里下来,估计是他的妻子和孩子。

    车子刚一开进院子,屋里的男男女女们都笑盈盈的迎了出来。

    一个和夏东柳长得很像的中年人扯着嗓子招呼:“撑桌子上菜吧。”

    两个农家乐里的服务员赶忙往院子当中摆了几张方桌,一群人簇拥着夏东柳上桌,坐在主位上的是个约莫六七十岁的老头,夏东柳当仁不让的坐在他旁边,等他入座以后,剩下的人才依次入席,足以证明夏东柳在家里的地位。

    夏东柳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推给老头笑呵呵的开口:“爸,生日快乐,也不知道给您买什么,给你五千块钱吧。”

    “东流真懂事。”

    “可不是嘛,既有本事人还孝顺。”

    一桌人齐刷刷的端杯给夏东柳敬酒,俨然忘记主位上的那个老头才是今天的正角,夏东柳春风得意的一一碰杯,我叹了口气无语的摇摇脑袋。

    嫌贫敬富,向来都是华夏文明的“传统美德”,正所谓:穷在路边无人问,富在深山有人寻,不信且看杯中酒,杯杯先敬有权人。

    他们一家人吃吃喝喝的寒暄聊天,我蹲在野地里直勾勾的盯着。

    这个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兀响了,吓得我赶忙接起,温平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他到了吧?”

    我谨慎的看了眼小院,得亏里面人说话喝酒的声音大,谁都没注意到,这才心有余悸的回应:“刚到。”

    温平接着说:“待会,我微信给你发点东西,你解决掉夏东柳以后,把东西拿给他妻子看,只需要说一句夏东柳贪了四千万,剩下的事情他妻子知道怎么解决,明白没?”

    “解决完夏东柳,你还让我去和他妻子碰面?”我的声腔不由自主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