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实把她带进北镇抚司,自己躺在休息间翻阅过往的卷宗,她在桌案前奋笔疾书。

    一个下午的时间,还没写到五分之一。

    沈实过来,一点都没有让旁人替他代写作业的心虚,他还皱着眉道:“你这速度,不行啊。”

    “后天就要当值了,你这个卷宗跟公文没写完,到时候弹劾我的折子就要堆满圣人的御案前了。”

    木析一听,咬牙。

    她心想,反正也不是弹劾我,你都不急,我急啥?

    沈实:“那你先把公文写出来吧,公文会写吧?到时候再补卷宗也不是不行。”

    木析一听,这狗男人连个请字都不说,还把她当做自己的属下指使,悠哉游哉的,更气了,她冷哼道:“那没事。”

    沈实:“???”

    木析笑得很温柔,颇得沈实阴阳怪气笑的真传:“弹劾的又不是我。”

    沈实眯起眼睛,笑了,他笑的更温柔:“没事,我们锦衣卫的公文卷宗,都是找你们翰林院的人来写的。”

    木析心里大呼不妙。

    沈实笑眯眯道:“到时候呢,我专点名找你,过,来,写!”

    沈实:“还没有报酬的那种,前头答应的帮你教导下属啊,不作数了,你慢慢写,等你当值了,我会去翰林院找你的。”

    木析:“……”

    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有这么狗的男人?

    你的纯情呢?你的不肯碰女人的老干部作风呢?这不应该是一个正直,纯情,保守,一逗就脸红的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