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镜子里那张精致得过分的脸恢复了正常的血色。

    夏天气定神闲地深呼吸了两次,随手拿起一张白色帕子,将镜面擦干净。

    回房间连吃三颗镇定剂,还从柜子里翻出昨天去便利店批发的风油精,涂抹到太阳穴,这才敢下楼。

    男人早已穿戴整齐,蓝色衬衫打底,外套一套干练的商务西装,完全将那好身材给藏得恰到好处,平增几分英气。

    夏天只知道男人叫沈承文,是沈叔叔的儿子,听哥哥说小的时候去沈叔叔家蹭饭时,沈承文还总喜欢坐在他俩中间。

    不过她对沈承文没印象,也许是因为那件事,沈承文跟老家的大黄狗一样被她附带着选择性遗忘了。

    而昨天之前,她和沈承文都不知道对方会出现在这套房子里。听沈承文说,他是前两天才回国的。

    因为两家认识,再加上沈承文许久未归,沈叔叔将房子租给她时没跟沈承文说。

    “一楼的卫生间坏了,不好意思。”沈承文坐在沙发上,背挺直,“我锁门了,但我不知道锁是坏的。”

    夏天站在扶梯口,不敢再向前。

    她怕一靠近,自己又会控制不住,就像昨天一样……

    激动得难受,跟头饿狼一样生扑到人家身上去……

    夏天笑不出来,只能挤出一抹苦笑:“是我应该说对不起。”

    是她突然侵犯。

    明明九年来她都控制得很好,每天坚持服用镇定剂,从未有过失控的情况。直到沈承文的出现。

    “我会尽快搬出去的。”她靠在栏杆上,有些伤感。

    以她的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原画师的工资来算,一个月顶破天拿两千用于租房,而想要在离公司不太远的地方拿两千块租到个像样点的房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男人面无表情,一副生冷的模样。同哥哥口中的“温柔”小哥哥完全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