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你去过玉都?见过状元游街?”

    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或是听谁说过,你方才描述的那番景象好似亲眼所见一般。”

    宋筱池摇头,“我出生于封城,自小到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住在淳县的外祖父家,这还是我第一次出过封城,至于听过,我爹和大哥他们也没去过玉都,况我爹自来话少,从来不与我说这些的。

    大哥和我倒是经常说些外面的事情,不过大哥善武,读书不大行,对科举考试、状元榜眼之类的也不大在意,也没和我说过这些。我以前听过戏,对戏中唱的起了好奇心,又买了些书籍和话本子,这才知道这些的。”

    谢岩发现自己对宋筱池的了解又更深了一层,他以为她在伯府时一定是循规蹈矩的,直到遇到谭家婚事,才放飞了天性,可是现在看来却也不尽然。

    “你在想什么?”宋筱池见谢岩一脸深思的模样,不禁问道。

    “只有原本就有天性,才能放飞,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谢岩喃喃道。

    “什么?”宋筱池一脸诧异。

    谢岩摇头,忽然指着远方延绵起伏的山脉,勾起唇角,轻声道:“你看,那里景色多美!”

    宋筱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被白雪覆盖的山体,并没有其它异常的景色,有什么好看的。

    宋筱池刚想问,就听谢岩道:“你知道我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救下程老他们然后离开山寨吗?”

    宋筱池用一种“你以为我很傻吗”的眼神看着他,谢岩发现她只要用这种不是很淑女的目光、神情对着自己,他就忍不住想要翘起唇角,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得了一种“一看到她狡黠俏皮的模样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病,得找程老把把脉了。

    “怎么不说话?难道真的将我当成傻子了?”

    宋筱池皱皱鼻子,有种自己被看扁了的感觉。

    “谢公子、谢公子,我们三当家的有请!”

    谢岩刚想安抚一下被他逗得有些羞恼的宋筱池,就听到程狗剩在他们身后喊道,回头一看,程狗剩正气喘吁吁的跑来。

    谢岩无奈嘀咕道:“这家伙怎么不跟在赵小丫身后献殷勤了,倒跑到这里乱晃,实在碍眼的很。”

    宋筱池白了他一眼,这是什么话,明明人家程狗剩是特意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