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害怕呢?这是沈天晴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的地方。

    周放五年前就对沈天晴说:如果有一天郑朔炀回来了,不要犹豫,直接冲上去抽他!打死了算。

    周放抱着沈天晴哭的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抽抽搭搭的说:小天晴,忘了他吧,以后我们再也不见他了,我们忘了他。

    沈天晴捂着朦朦胧胧的左耳,只听见了“忘了他”三个字。

    然后就好像真的放下了,可以好好生活了,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调侃,可以面对那些曾经想逃避的有共同关系的人,比如光子郑伟。

    可以接受那些人喊自己嫂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又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只是喝了掺水的孟婆汤,没忘干净,却也记不真切了。

    可是今天,那些被封存在记忆深处的东西,突然破土而出了,一瞬间长成参天大树,那些藤蔓遮挡了所有的感官。

    电话响了,沈天晴有些机械的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天晴?你在哪?群里喊你半天怎么不吭?”

    是谁的声音?

    “我?我不知道。我看姥姥,要走,陵园。”

    “天晴??你怎么了?没事吧?你在哪?陵园?要回来了吗?”

    “嗯,回去。”

    “我怎么听着你这么不对劲呢?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接你?”

    是温谨的声音,那些藤蔓像是碰到了火一样,簌簌的缩了回去。沈天晴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没事,马上就要回去了。不用接的。”

    “嗯,你自己小心点。到家了报个平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