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惯着的某人毫无知觉,感受到上空的“凉风”还不满地吧唧嘴,嘟嘟囔囔的。

    过了会儿干脆大逆不道地抬手拽住那个能一下锤到他休克的手往脸上一放,心满意足地蹭了蹭温热的掌心,睡梦中还极其舒适地叹了口气,一脸享受。

    褚弈:“……”

    他竟然看困了。

    他手有这么好摸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忍不住曲起动了动,Omega日子过得再糙也抗不过基因,皮肤细嫩敏感,冰凉冰凉的。

    褚弈顿了几秒,把烟扔进垃圾桶,反身躺了下去。

    伸手搂过人按在怀里,仔仔细细地收敛好信息素,努力让被窝和身体的温度暖和到脆弱的Omega。

    真是疯了,褚弈闭上眼睛,居然在想如果他的信息素是火的话何余会不会好受一点。

    “哥你怎么没叫我,睡得真得劲儿,昨晚上是不是升温了……”何余边揉头发边爬起来,看着指向十的时针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我凑,家里有人,我怎么睡到现在,我记得我定闹钟来——”

    “你,”褚弈坐在床边拿水杯的动作一顿,转回头,死亡凝视,“最好别和我提那个要死的闹钟。”

    何余:“……”

    他竖起拇指一脸真诚地假笑:“……哥你今早上真好看。”

    确定了,闹钟响了,但是只响给褚弈听了。

    惹祸了惹祸了。

    何醉醉老老实实地目送褚弈皱眉走出去,带着一身“爹要杀人了”的气势,狠狠握住门把手,然后轻轻关上门,咔哒一声。

    不愧是褚弈,何余一脸的与有荣焉,气成大脑斧也不拿东西撒气。

    哎,他们成熟男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