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主人知道,您带着您的琴离我远点。如果不清楚,还好,我们还能做个同盟。”

    “你知道的,我只会回答第二种。”

    “解毒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药管事了,这大半夜的。”裴明砚融了一颗丹药,打在傀儡人偶心脏附近。

    衣服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裴明砚又问:“请问,这慕容要送哪里才安全?”

    “一并送往渔叔的小屋去吧,离你也近,方便照应。”

    “哼哼。”裴明砚笑了笑,给渔叔也喂了一颗丹药。

    待把两人安顿好之后,裴明砚回了屋里,将玉佩与琴扔在大堂里,回屋里洗了个澡。

    虽然修行之人衣不沾尘,可心理上总觉得脏了,他不洗不舒服。

    待洗完澡出去,薛青余坐在竹子编织的靠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摸着封皮。

    而桌上,除了封皮,还有封信。

    裴明砚手一动,那封信飞到他手中,信封上写着——我儿衡兮亲启。

    衡兮,就是梅山雪,也就是现在的他的字。

    薛青余好似突然回神,把书递还他,“方才我在这边等你,书和信突然出现在桌上。”他低头看了一眼书,“看见书名时候没忍住,我拿起来看了看书皮。”

    裴明砚在另一边靠椅上坐下,打开信看了起来,“你要看就看呗,那估计就是民间传说中负灵族的故事了。”

    薛青余摸了摸那凸起的鎏金大字,将书放回桌上,“不用。我族历史,都装在我心里了,只是恍然看见负灵二字,难免失控。”

    裴明砚快速看完信,“好了,现在我们来说道说道今天发生这事情怎样?‘他’控制于你,究竟为何?”

    薛青余摇头,“若渔叔所言为真……此事我朝溏姑确认过,确实是她听见的。若非庞园故意设局,那他们借刀杀人究竟要杀谁?真的是你梅大少吗?还是另有其人。借刀呢?借的又是哪把刀?若是千水这把刀,用他来杀梅大少,是否太不够份量了?”

    “千水这个人……我觉得他有些奇怪,可说不上来。”裴明砚回答道,“那时,我刻意误导庞管事,让他以为千水才是梅……我,他要杀的人,应不是我。所以,我才是那把刀。可他要用我,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