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刚过,俞思蓝就开了家甜品店,每天抱着孩子就坐着等客人的到来,然而门庭稀落,毕竟这姜太公钓鱼的做法能有客人才是奇怪呢。

    好在戚修远那边的戚氏整顿的不错,慢慢的有冲回之前成绩的趋势,她这甜品店说赔也不赔的,反正比闲在家里好一点儿。

    转眼间一年过去,又到了冬季,迟青是时候出狱了。

    迟青出狱的那一天,她和戚修远,还有一年到头没人影的戚成琅都出现在了监狱门口等着。

    好一会儿,那扇高高的铁门,带着年久失修的“吱呀”声开了,迟青从里面走出来。

    她已经的火红的大波浪卷变成了如今的寸头,原本妖艳动人的脸庞粉黛未施有了憔悴的神色,一看就知道牢里的日子不好过。

    戚成琅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了迟青的身边,不知道戚成琅跟他说了什么,远远的,俞思蓝就看到迟青笑中带泪,脸上是幸福的表情。

    俞思蓝跟着走过去,却想起

    了一年前她也曾踏入过里面,而当年的那个人却是不会从这里面出来了,再无可能。

    为什么呢?俞思蓝想,为什么顾澜不能活着出来,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

    俞思蓝尽管心里有事,但脸上还是笑意盈盈,说着“出来就好出来就好”的客套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成了一个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并且把这一套作用的炉火纯青。

    至于戚修远,他跟迟青的交情不深,加上他本就话少,只是礼貌地冲她点头微笑,然后一行人就回到市中心,在一豪华酒店给迟青接风洗尘。

    期间,俞思蓝兴致很高,说说笑笑不冷场,可每每她盯着迟青看得时候,总让迟青会有一种她有罪的感觉。

    俞思蓝是杏眸,可微笑是弯起的眉眼却异常的像是顾澜,那点儿带给她的不自在,似乎也是因为像顾澜。

    忽的,她想起什么,后背陡然出了一阵冷汗。

    随便找了个借口,她把戚成琅给叫了出来。

    “哎呦,小青青,我知道你想我了,但也不能咱俩都出来,把客人晾在哪啊,那多不好。”戚成琅平时不稳重但也没这么腻歪,可在迟青面前,他这腻歪的劲儿就跟上了发条一样,真是可劲儿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