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大了些,充斥在整个前厅里。

    话音一出,魏书洛先是一怔,随即脸上布满惊愕,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但教养让他没有反驳和责备,而是保持冷静,弯身行了一礼,道:“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在下与世子救了你,只言过几日待你伤好些便派马车将你送回京城,亲口答应要为姑娘负责,这个玩笑就大了,在下万不敢应。”

    殷篱听到那女子的话也是一惊,但惊讶归惊讶,心里却没任何怀疑。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魏书洛为人如何她最清楚,在她心里,这个会跟母亲一样将她护持在侧的兄长,是个冰魂素魄,不磷不缁之人,更不会对她阳奉阴违,蒙骗欺瞒。

    殷篱自始至终没看魏书洛,只上前一步,对那女子温和道:“姑娘,你若是有什么委屈,自可以对我说,我们绝不会放任你不管。你现在身上有伤,我先让人去请大夫给姑娘看看,顺便将这身衣裳换了,其他的,容后再说可好?”

    女子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转瞬即逝。

    魏书洛也上前:“那刀伤在腰腹之间,虽不伤及性命,恐留下病根祸患,姑娘还是听夫人的话,让大夫看一看吧……”

    殷篱眉心轻皱,却没说什么,两个人都一副好心肠的模样,耐心地劝慰女子,女子眼中蒙泪,泫然欲泣,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

    殷篱看向阿蛮,阿蛮知晓她的意思,上前来握住她的手,也像殷篱一样露出友善的表情:“姑娘,你随我来吧。”

    “恩……”女子窃窃地点点头,临走前看了魏书洛一眼,眼尾都是风情。

    魏书洛低头示意,既避开了她的视线,又没失了礼数。

    阿蛮带人下去后,魏书洛也命翠竹去外面请大夫,殷篱看了看几人离去的背影,走到魏书洛跟前抓住他腕间的长袖,将他往里间带。

    “兄长,你快仔细和我说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她一着急,有时就忘了换称呼,未出阁前,她一直唤他兄长,出嫁了也总是改不掉。

    魏书洛沉默了片刻,反问她:“你可知府上来了两个客人?”

    殷篱点了点头:“我听阿蛮说了,那两人是谁?”

    魏书洛脸色转而变得凝重,他拉着殷篱坐到椅子上,如数给她道来:“一个是靖江王世子,一个是世子的朋友,世子来江陵游玩,天降大雨,他与朋友便在我的清河山庄落脚,一歇便是一个月。”

    “这一月以来,我与两人相交甚欢,月下饮酒,吟诗作赋,高谈阔论,简直相见恨晚。”

    殷篱听着听着觉得他把话题扯远了:“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