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不想吓到别人,向那对母女说道:“你们快走吧,今后不要自己来观里进香,多危险哪!”

    那位中年妇女一指那个军官,对丁宁说:“道长,此人叫马得草,是陈总兵的马弁,仗着他主子的势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这个随从叫侯三儿,也不是个好东西。我们母女出门时被他瞅见了,不知道从哪里跟踪到了这里。求求道长斩草除根吧,不然俺就死定了。”

    马得草威胁道:“臭娘们儿,甭他妈的不识好歹。要不是阮司马要用你女儿,老子早就睡了你们。还有你们这几个臭道人,老子的主人是陈总兵,与阮司马、马首辅都是朋友。今天放过老子,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你们在杭州城插翅难飞。”

    丁宁冷笑道:“你说的是陈洪范、阮大铖、马士英这几个人吧?”

    “管闲事,惹不是,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快给老子止血!”马得草腰杆儿壮了起来,吩咐道。

    “对不起,大水冲了龙王庙。”丁宁笑着去拉马得草和那个清兵,猝不及防间连点二人软麻大穴。

    方才,那母女听他们拉近乎,已经面如死灰。见突然之间形势大变,不由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丁宁对谢宝说:“这里离路边太近,把他们弄到里面去。”谢宝、郑宁分别提起一个人,朝密林里面走去。丁宁对那母女说:“放心吧,不会再让他们去骚扰你们了,你们快走吧。”

    那妇人说:“我也不想问这位道长法号和性命,给你说几句话。我丈夫姓薛也是军队上的人,曾经是杭州守备府的小军官。去年保卫杭州战死了,结果也没有耽误潞王降清。后来,那个被千夫所指的陈洪范就住在了离我家不远的棋盘街镇东坊,像一块烂肉招来一群苍蝇,弄得四邻百舍不得安生。前几天,那个天杀的骚胡子阮大铖无意间撞见了小女,派人来提亲,说要将其许配给一个什么总兵的儿子做妾。今天,我们乘他们骑马外出就逃了出来,不想被跟踪到这里。请恩人好事做到底,把他们处理掉吧。”

    丁宁笑道:“薛婶说的太好了,其实我就是来这里侦查情况的。我认为光杀掉这两个走狗没有用,我还想干掉陈洪范和阮大铖这两个独夫民贼。你家既然和他家离得不远,不知能否帮我完成任务?”

    中年妇人眼睛里放光:“你就仨人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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