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像是为了纪念夏天结束,在秋初下了一场暴雨,比上半年所有的雨都要大。

    雷声让韩宣一晚没睡好。

    更可气的是六点刚睡着,七点半就醒了。

    在床上扭来扭去熬到八点,起身嘀咕:“好吧,睡不着了。”

    想象中应该是乌云密布,拉开窗帘却发现又是个晴天。

    地上小水洼密布,杰尼龟追逐七彩锦鸡跑得飞快。

    洗漱完看向镜子,里面倒映出他稚嫩脸庞,头发带点自然黄,蓬松盖过耳朵。

    不敢去奥古斯塔镇剪头,牧场无数乡非就是从那老头的剪刀下诞生。

    用手握住头发来回看看,好像能扎成小辫子了,挑眉怪笑,剪段绳子试试。

    二十多分钟后明白,扎辫子也是门技术活,不是歪了就是像疯子。

    晃荡下楼找援兵。

    听见要求乔安娜笑着答应,眨眼间帮韩宣绑好。

    甩头晃了晃,好新奇的感觉,总认为有个东西挂在脑袋后面。

    刚想拿开,手被乔安娜握住,“蛮好看的,这样显得成熟,像大孩子了。”

    长大过一次就会怀念童年,韩宣挺享受现在。

    只不过好多事情年纪小,不太方便处理,听见这话幸喜找来镜子,咂嘴吐出一个单词:“帅!”

    大门打开,老爹扶着门框脱掉长筒胶鞋。

    走进屋子在地面留下一串潮湿脚印,看到儿子愣了下,笑道:“瞧瞧,那里来的小姑娘,写书写成艺术家了么?”